“和尚呢?”
瀲月開門就瞧見地上孤零零的小兔兒,左右看了看,沒有尋到和尚身影。
“他……他突然就不見了!”
蒜蹄委屈的抱著自己一雙長耳,昨兒晚上和尚給小孩買完糖葫蘆人“蹭”的就不見了,還把小丫頭給摔在地上,哭的那叫一個慘啊!
蒜蹄倒不怕哄小孩子,只是心疼自己那幾兩私房錢,一串糖葫蘆能值多少?剩下的全都在和尚手裡跟著他一起不見了!
自己可存了有兩月啊!想想心就滴血!
和尚那麼大個人,想來也不會出什麼事,瀲月一番思量,彎身將蒜蹄抱起。
“那就隨他去,我們先趕回楓山。”
“是。”
兔兒一躍百里,平日馬車要趕半天的路程於它也不過是半柱香時間。
二人一兔在臨鎮又逗留一個時辰方才慢悠悠回到玉茗山莊。
腳剛踏過門檻瀲月就後悔的想收回來,但已經晚了。
她的美人孃親此刻正領著幾個侍女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口,看她人一來,立馬上前抓她手臂。
自個兒孃親她也沒法反抗啊,無奈,瀲月只得笑嘻嘻的看著玉茗夫人:“孃親啊,你這是幹嘛?”
玉茗夫人美眸死盯著瀲月:“瀚海莊的莊主來了,你趕緊去收拾一下,好好表現知不知道!”
瀚海莊?瀲月不知怎麼又想起瑾涯拒絕她的神情,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他們來作甚?”
“當然是定親啊!”
玉茗夫人不想聽瀲月多說什麼,擺擺手就讓下人把她帶下去。
等著人走了,一雙美眸緩緩看向梵知,惡狠狠一瞪:“不該有的心思就滅了。”
說完,甩袖離去。
蒜蹄躲在梵知懷裡小身子抖了抖:“老大她孃親好凶啊。”
“嗯。”梵知難得開口應它,白皙修長的手柔柔撫摸著蒜蹄光亮的毛髮。
是該做出點成績來讓他們看見了。
且說瀲月這邊,被下人一番收拾穿了件藍白衫裙,裙襬繡著幾朵鈴鐺花,搭起瀲月稚嫩笑臉,俏皮又端莊。
瀲月還沒從剛才那群侍女的動作中緩過來,就被推著上了大堂。
裡面聊天的幾人注意到門外動靜,也紛紛朝瀲月方向看去。
這下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瀲月無奈嘆了口氣,端著步子走到路聞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福身禮,甜甜喚道:“爹爹。”
“嗯。”路聞滿意點頭,抬手示意她身後:“這是瀚海莊的牧莊主。”
瀲月又轉身,福了禮,乖巧開口:“牧叔叔。”
與瑾涯的玄色袍子不同,牧莊主好似很喜歡綠色,煙青袍子,就連發冠的鑲著一顆綠珠。
瀚海莊主素來喜歡乖巧的姑娘,瀲月模樣生的嬌俏,此番更是令他好感倍增。
“好。”笑著擺擺手,又看向路聞:“路兄真的教的好女啊。”
路聞到也敢接受,笑著拱手:“哪兒,都是小女自己聽話。”
瀲月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心裡不住吐槽路聞,可真是說什麼都能心安理得接受。
接下來的瀲月插不上話,路聞也不會有機會讓她開口。
牧青此次就是想把婚事具體時間定下來,路聞求之不得,三言兩語就將婚事定在了瀲月及笄後第二月,便是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