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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機緣

隨著文學報的銷量再創新高,其他還在觀望中的書店東家終於忍不住了,紛紛開始重新在自己店裡出售文學報。

別看一份文學報才賺兩文錢的差價,就算賣上幾百份也不過賺個一二兩銀子而已。但它卻能極大的提升店裡的人氣和客流量,這是所有掌櫃都看得到的事實。

之前沒有對比才看不出來,許多書店東家發現自從停售文學報後,來店裡的客人明顯減少了許多。

所謂人流就是錢流,客流量減少了,營業額自然也會相應減少。

原本許多客人來店裡買報紙的時候,不用多,只要有五分之一甚至六分之一的客人在買完報後,順便再買上一本書的話,整個月下來營業額會完全不一樣。

這就是在店裡出售文學報所帶來的引流影響,可以說是立杆見影。

雖然新京報和真知報也能帶來不少客流量,但這兩家報紙都有複雜的官方背景,每期新貨只要一上市,就經常會被後臺較硬的大書店給搶光,一般中小規模的書店很難拿到貨。

而文學報不一樣,最近它推出了一項新服務。那就是隻要書店的掌櫃親自去報社下單的話,等新報印好後,就能拿到相應的數量,這點是其他報社暫時做不到的。

當然,這項新推出的服務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下訂單的書店只能以批發價購進要訂的數量,不能再採取寄賣的形式,而且下訂單後還要交納一定的訂金。

換句話說,下訂單後要先交一部分訂金,等報紙印好後,需要真金白銀地批發購買,不能再以寄賣的形式等報紙賣完了再進行分帳。

但即使如此,所有書店還是願意接受這種方式。

因為不管是新京報還是真知報,凡是賣得好的報紙都是按批發價直接批給零售商的,從一開始就不接受寄賣的形式。

相比之下,採取了將近兩年時間寄賣形式的文學報已經很厚道了。

只有一些銷量一般的報紙,還存在寄賣的形式。

這也很好理解,銷量高的報紙根本就不愁賣,基本上是進多少就能賣多少,很少會出現商品積壓,因此這樣的報紙當然更傾向於資金回籠快的批發銷售形式。

而那些銷量一般甚至無人問津的報紙,很多書店東家是不太願意花錢批發的,以免賣不出去而砸在手裡。這些報紙為了生存,只能採取寄賣的形式在店裡出售,等賣出以後再定期跟書店分帳。

文學報早就過了要讓人們慢慢接受它的過程,如今已經是名符其實銷量最高的京城第一報,搶著買它的人大把,因此逐漸取消寄賣的方式也就很正常了。

這天下午,池非在報社寫稿的時候,張小娥進來通知他,有一家店鋪掌櫃想跟他商談登廣告的事。

池非到客廳去招待客人的時候,意外地發現對方還是他認識的一個熟人。

那個中年掌櫃一看到他,隨即露出了一臉震驚的表情,有些不敢相信地問:“你是阿真?蘇真?”

池非很有禮貌地拱手行禮道:“原來是劉掌櫃,好久沒見,您好。”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城西東昇米鋪的劉掌櫃,他當帳房學徒時的第一任東家。

劉掌櫃既驚訝又尷尬地說:“蘇、蘇當家,你好。”

池非微笑道:“當初如果不是您肯收留我在米鋪當學徒,我早就餓死街頭了。此恩蘇真一直銘記在心,所以您還是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不必太客氣。”

雖然當初劉掌櫃曾經因為小人劉長東的舉報,質疑池非是小偷,甚至還威脅要把他送官,直到陳帳房的出現,才得以澄清事實。

但事情一碼歸一碼,當初如果不是劉掌櫃肯讓他留在米鋪當帳房學徒的話,當時身為乞丐的他會不會就此餓死街頭還是個未知數。

外公教過他,做人要恩怨分明。如果別人有恩於他,那該報的還是要報的。

聽到池非的話,劉掌櫃既感動又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