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得到這些人的舉報,緝事府抓人抓得更起勁了。吳康貴幾乎每天都會帶著一大幫手下去抄家抓人。
到了後期,已經越來越有恃無恐的吳康貴在抄家時,一旦看中了事主家中某個漂亮的小娘子,甚至會直接把對方拖到就近的房間裡為所欲為,完全肆無忌憚。
至於他的手下,當然是有樣學樣,個個都像禽獸一般將府中其他女子拖進房內肆意銀欲。
這種禽獸不如、喪盡天良的暴行逐漸傳開後,震驚了整個京城,所有人都聞緝事府而色變。
導致許多官員家中的女眷甚至隨身帶著毒藥,一旦聽說緝事府的人上門抓人,就立刻吞下毒藥自盡以保清白。
對於緝事府的種種暴行,朝堂之上卻沒有官員敢出聲抗議。
因為一旦有人聲張,很可能他剛一下朝,緝事府的人就過來家裡抓人封府了。
如此一來,自然沒有人敢再出聲抗議。
不僅是朝堂之上,整個京城都籠罩在一片人人自危的恐怖氣氛之下。
如果不是京城各關卡都有重兵把守,肯定會有大批文官連夜逃亡。
這緝事府太可怕了,這新皇也太可怕了。
……………………
就在順天帝在京城裡大肆剷除異己之際,在兵變中立下了最大功勞的謝家卻顯得十分低調。
謝家的當家人安國公除了上朝以外,其餘時間都深居簡出極少露面。
這天夜裡,在安國公的書房內,安國公的長子謝昱昆一臉擔憂地說:“父親,現在整個京城都被緝事府搞得烏煙瘴氣,人人自危。
我怕再這樣下去會朝綱不穩,人心大亂。
要不我們勸一下皇上,讓他別把那些文官逼得太緊,否則我怕會物極必反。您覺得如何?”
安國公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他另一個問題,“你覺得皇上於我謝家如何?”
“皇上從小就跟我們謝家親近,而他這次能夠成功登基,也是得益於我們謝家相助。
而您又是他的親外公,我是他的親舅舅,只要有這層血緣關係在,我們謝家無憂矣。”
“無憂?先皇還是在太后膝下長大的,可結果呢?”
“皇上跟先皇不同,他身上畢竟流著謝家的血。”
“那又怎麼樣,你別忘了,他姓趙不姓謝。
我們謝家於他而言,不過是外戚而已。
就如同先皇與我謝家的關係一樣,幾乎沒有任何改變。”
“父親,您的意思是?”謝昱昆驚訝地望著父親。
安國公沉聲道:“這麼多年來,謝家已經做了太多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
可受謝家恩惠之人卻毫不感激,反而視我謝家為眼中釘肉中刺,想除之而後快。
在我活著的時候,謝家確實無憂。
但我死了以後,那就難說了。
我們謝家養出一頭白眼狼已經夠了,我不想再養出第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