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銀玄說完,男子又不慌不忙的起身,他拱手鞠躬向銀玄行禮到:“感謝醫女的救命之嗯,小生欠醫女的診費、藥費、吃、穿、用度費用,小生定會還給醫女,只是小生暫時失去了記憶,一時不知該何去何從,還請醫女大人給小生點時間,小生定當全數還清欠醫女大人的債務。”
這人什麼時候變了性?他如此彬彬有禮的樣子和剛才在偏房裡簡直判若兩人,“喂,你在耍什麼把戲,怎麼突然一下就變了一個人?”
“是小生的過錯,剛腦子眩暈,說話得罪了醫女大人,還請醫女大人諒解,不要與小生計較。”男子再次向銀玄拱手鞠躬行了禮。
男子這樣客氣反倒顯得銀玄不識大體起來,春青和夏彤兩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銀玄,他們灼灼的目光讓銀玄渾身有些不自在。
“銀玄,你何時變得如此斤斤計較了,你不收診費的時候也不在少數呀?”夏彤問道。
“你……”銀玄心想她何時計較過診費了,金陽說出來的話,感覺自己突然變成了奸商!
銀玄腦子轉得快,心想你裝我就陪你演,正好找理由讓你離開。
“你…你看你這人吧,我都說了免你的診費,你非要給,要給,你現在又沒錢,你住在醫竹樓裡也不會有錢,你還是去外面謀生吧,等你日後有錢了,再來還我也是可以的,這診費也不是非要還的,你不必把它記在心裡,我們也時常做這樣的善事的,你吃完晚飯就可以走了。”
男子心想,想趕我走沒那麼容易,“醫女說過,你用完了師傅留給你保命的藥膏,我受了醫女這麼大的一個恩情,醫女只找我要一百隻野味,我已是問心有愧,哪還好意思就此離去,我痊癒後便上山打獵,絕不做那拖欠診費之人。”
銀玄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了夏彤詫異的驚呼聲“什麼銀玄,你將師傅留給你的藥膏全用在他身上啦,你答應我的留一點給自己保命的,你忘了嗎?”夏彤溫柔的臉上已經燃氣熊熊烈火,好像要把不聽話的銀玄一把火給燒掉一樣。
夏彤這個樣子好可怕,銀玄求救般的看著春青,春青動容道:“彤妹當時他傷得實在太重,銀玄也是沒辦法的嘛,……”
“沒辦法,什麼沒辦法?那瓶萬花膏只有一瓶,是師傅留給銀玄保命的藥膏,師傅交代過,連你我都不可以用,這瓶藥膏對銀玄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你卻……”
有外人在,夏彤沒法再多說什麼,他不能把師傅說的銀玄在二十二歲會有一劫這件事說出來,她真想劈頭蓋臉好好教訓銀玄一番,但是事已至此,多說無疑,她轉過身問那男子“你身上的傷是不是全好了?”
“多謝謝紅衣姐姐掛念,小生的傷全好了!”男子回答得依舊彬彬有禮。
“掛念,我才不掛念你呢,銀玄用在你身上的藥膏,是我師傅留給銀玄保命用的,只此一瓶,獨一無二,藥膏配方實在難得,這藥膏我們不免費,既然藥膏都被你用完了,你就要擔負起藥膏的責任,從此以後保護銀玄,她可是把保命的東西就用在了你身上,你保護她天經地義。”
夏彤這是什麼邏輯?銀玄懵得不輕,她哪裡知道,夏彤起了給她物色良人的心思,“夏彤,你說什麼呢,誰要他保護啦?我不需要保護的,我常年住在醫竹樓能有個什麼危險,師傅那是……”
“師傅那是什麼?那可是師傅留給你保命的東西,你是知道的?我就不該心軟讓你拿它去救人!”夏彤冷眼剜向銀玄,如同寒冬臘月飛來的冷霜,冷得銀玄打了一個哆嗦。
氣氛一下緊張起來。
真是天賜良機,男子立馬向春青、夏彤、銀玄三人都行了禮,“幾位實在對不起,小生真不知道用在小生身上的藥膏對醫女如此重要,醫女此舉讓小生倍受感動,救命之恩必當湧泉相報,紅衣姐姐,小生定當擔負起藥膏的作用,護醫女一生周全。
男子本想說我娶了她便是,又怕把他們嚇著,才沒說出口。
“誰稀罕?”銀玄氣得跺腳。
任由銀玄如何生氣,夏彤都直接忽略過去。
“你當真願意護她一生?”夏彤看向男子,完全沒有看一眼銀玄。
“小生不打誑語。”男子禮貌的回答。
“那好,要不……”夏彤還沒說完話,就被春青一句“彤妹,先吃飯。”打斷了。
聽男子願意照顧銀玄,夏彤心情立馬好了,看那男子的眼神突然大變,大有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味道,夏彤熱情道:“先吃飯、吃飯,我家青哥燒的菜味道一絕,你多吃點。”
男子夾起一朵蘑菇送進嘴裡讚不絕口道:“嗯,真的好吃。”
春青客氣道:“這位兄臺,好吃你就多吃點,敢問兄臺貴姓呀?”
男子立馬停住了夾菜的筷子,撓撓頭一臉茫然地看著春青,春青立馬反應過來,自嘲道:“看我這記性,我忘了銀玄說過你腦子還沒好,失憶了,只是兄臺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往了,我們以後該如何稱呼兄臺呀?”
男子又起身行禮,問春青“敢問兄臺和各位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