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簪落地,眾人看著髮簪竟無人敢撿。
“喂,我家小姐的髮簪掉了,你沒看見嗎?”丫鬟指著金陽問。
金陽一個冷眼瞪向鬟,丫鬟本來還狐假虎威盛氣凌人的模樣,剎那間如霜打的茄子,頓時失去了那份盛氣,毫無底氣地說道:“你,你看見了,為什麼不幫我家小姐撿起來?”
“我說你腦子壞掉了吧,剛才我兄弟幫你家小姐撿起髮簪,不是還捱了你一記耳光嗎,現在你讓我撿髮簪,你有病吧,誰想沒事找打捱。”金陽懟的毫不留情。
“你…我現在讓你撿你就必須撿。”丫鬟氣得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你今天拿被單洗的臉嗎,好大的面子,你誰呀你?”金陽滿臉的不屑。
金陽的話猶如一記悶拳,懟得丫鬟臉紅得像猴子屁股,好半天才想到一句“這位是張家大小姐,你不幫張家大小姐撿起簪子來,就是對大小姐無理,就是違背張家。”
金陽心想,張家大小姐在我眼裡算個鳥毛呀?你拿張家來威脅我,就不要怪我借張家的手先處置了你。
“你這女人,好生無理,明明是你說的張家小姐的髮簪我們不配撿起,還打了我兄弟一記耳光,現在你又讓我們撿,我看著張家小姐像個溫柔賢淑的人,怎麼會是個出爾反爾的人呢?原來人真的不可貌相。”
金陽說出來的話前半句讓張家小姐心喜,後半句讓張家小姐心緊,小姐心想我在他心裡原來是個溫柔賢淑的好女子,可不能壞了我在他心裡的好印象,“翠然,快把髮簪撿起來吧,那髮簪可是你弄掉的,你不撿讓別人撿是什麼道理,都是我平時太寵你了,把你寵得這般失了禮節。”
“小姐這……”丫鬟只知道小姐授意髮簪落地,讓金陽撿起,小姐想同金陽來一段美麗的邂逅,將簪子當定情的信物送了出去,哪知現在小姐會突然變了注意,這髮簪都還沒撿起,小姐如何將簪子送出去呀?
“這…什麼這,莫不是大小姐家是丫鬟當家,怪不得丫鬟會這般無理、跋扈,不知道的還認為張家大小姐也是個跋扈之人,因為只有刁蠻跋扈的主子才培養的出來無理跋扈的下屬,這叫臭氣相同嘛。”
被金陽一損,大小姐的臉色鐵青。
接著金陽話風一轉,“小生見大小姐溫柔賢淑,像是個知書達理之人,只是又見這丫鬟的跋扈,小生納悶不知道張家大小姐是個知書達理的人呢,還是個刁蠻跋扈之人呢?”金陽還故意向張家大小姐行了個拱手禮。
這話說得張家小姐騎虎難下,面色難看,即便她是個刁蠻跋扈之人,也不會承認自己的刁蠻跋扈吧?張家小姐只好欠身回禮道:“都是嫣兒平時沒教導好下人,失禮了,公子勿怪。”
“怪,我怎麼會怪小姐,一看便知小姐是個知書達理之人,只是我這兄弟今天莫名被打了一記耳光,心裡受損,今天怕是沒心情賣獵物了,這獵物賣不出去也是損失呀,這……”
“這獵物我們張家買了便是,八隻獵物八兩銀子如何?”張家大小姐出手真大方,給了高出市面一倍的價格。
“獵物是這個價,可是我兄弟莫名的捱了一巴掌,臉和心也受了傷呀……”金陽故意說得比較慢,兩眼看著張家小姐。
“那我就再加二兩銀子,一下十兩銀子如何?”張家小姐見金陽看著她,一時花痴,哪好意思慢了,立馬就加了二兩銀子。
“小姐大義,真乃是知書達理的好女子,我就替我兄弟謝過小姐了。”金陽拉了拉木在那裡的廣生,又向張家小姐行了拱手禮,廣生回過神來,也向小姐行了拱手裡,嘴裡連說:“謝謝,謝謝啦!”
被金陽一誇,大小姐心都飛上了天!
光生突然覺得今天那一巴掌捱得挺值,八隻小獵物,有四隻還是金陽給的,一共賣了十兩銀子,比平時高出了一倍多的價錢,他瞬間也不覺委屈了,也不捂臉了,滿臉堆笑幫張家大小姐打包起獵物,將打好包的獵物交給了陪同張家小姐來的男丁們。
張家大小姐遲遲吾行,欲走還留,金陽則在一旁嘖…嘖…嘖…的搖頭,張家小姐彷彿又找到留下來和金陽多說話的機會,趕緊問道:“不知公子為何搖頭?”
“我只是替小姐惋惜,小姐如此溫柔識禮之人,丫鬟卻如叼婦一般,我怕丫鬟壞了姑娘的名聲,這樣的丫鬟要不得,還是早早賣了的好。”金陽腹誹起來,真實不給人留活路。
那丫鬟知道自家小姐對眼前這公子動了心,也知道自家小姐是個狠辣的角色,趕緊跪在地上哀求道:“小姐,小姐不能呀,小姐我都是聽你吩咐做的事,你不能賣了我呀……”丫鬟現在那裡還有開始的那般盛氣凌人的模樣,現象她就是隻落到湯裡的雞,亂撲騰著求救,哭得急,鼻子眼淚一起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