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的任務是完不成了。
完不成大小姐的任務,後果的嚴重性,王四不敢想,他的心現在很慌亂,他們只有這一次機會,可是還是撲了個空,這次回去別說保兄弟們了,就連他自己可能都保不住。
王四垂頭喪氣,其他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都像死了親爹一樣愁眉苦臉的。
“大哥,今天我們又撲了個空,大小姐那裡我們怕是過不去了。”其中一個弟兄問道。
“讓我想想,讓我想……”王四和昨天晚上一樣,帶著弟兄們去了待診室,大家圍著坐下開始商議對策。
他們人剛坐下沒多久,王四正準備掏出他的菸袋子,突然他們都感覺身子一軟,沒了力氣,動彈不得。
見這些人都癱軟在竹椅上,銀玄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說吧,你們張家大小姐安排你們這麼多人來我醫竹樓做什麼?”
金陽跟在銀玄後面,看她表演,他心想有些事就等她自己先處理,處理不好他再幫她善後。
八個人,沒有一個人回答銀玄。
銀玄看了一眼這些人,他們都是壯年,正是家庭裡的主要勞動力,便嚇唬道:“你們中了我的軟骨散,沒有我的解藥,你們以後永遠都站不起來,你們如果想留下終身殘疾就可以不用搭理我。
銀玄這話聽得那些壯漢,背脊發涼直冒冷汗,他們現在動彈不得連面面相覷都無法實現,唯有大眼瞪小眼,大家的眼珠子艱難的看向王四。
王四沒有直接回答銀玄的話,而是問道:“醫女,是不是有人給你通風報信了?”
“沒有。”銀玄回答的很乾脆。
“那為何我們兩天都在醫竹樓裡撲了個空,今天還中了你們的圈套?”王四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問,這也是大家心裡的疑問。
銀玄噗呲一笑,“要是有人給我通風報信,你們昨天就中我的圈套了,昨天我們出去辦事一夜未歸,趕巧你們撲了空,清晨我們回來就發現醫竹樓有人來過的痕跡,我們在待診室還發現了菸灰,我們醫竹樓,病人一走就會打掃衛生,不可能留下菸灰這樣的東西。”
原來是自己抽剩下的菸灰出賣了他們,王四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抽菸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菸灰,銀玄才決定將軟骨撒放在這個屋子裡的,銀玄推斷,他們今天撲了空,一定也會來待診室小坐一會,於是銀玄他們就在待診室裡設下了機關,那些人一進待診事,機關就會開啟,釋放出軟骨散。
都是自己大意了,自己的兄弟裡面沒有出叛徒,王四心裡也好受了許多,王四對兄弟是很仗義的,想到自己的兄弟們可能要跟著自己去送死,王四心裡又有些不忍。
王四心想,現在不要說殺這個醫女了,他們自己頭上的腦袋保得住還是保不住,還得看眼前這個醫女的想法。
“醫女,我們可是張家的人。”王四想用張家人來嚇唬銀玄。
銀玄才不吃這一套,“我抓的就是張家人,我看你還是不要用張家來虛張聲勢了,我剛才可是聽說如果你們交不出我,你們回去好像要被扒皮,看來張家人也沒當你們是張家的人呀!”
銀玄的話可是說到了他們的心坎上。
誰說不是呢,王四心想,那張二強子平時和家主、少東家關係多好,在張家也頗有地位,可是少東家說打死就打死了,就像打死一條狗一樣。
其實他們在張家就是張家養的狗,主人說咬那裡就咬那裡,主人一個不高興,他們就會被剝皮抽筋,他們甚至連張家的狗都不如。
王四無奈地苦笑道:“醫女,告訴你也無妨,你得罪了張家大小姐,大小姐讓我們殺了你,或者把你賣到‘勾蘭閣’裡去,我們現在落在你的手裡,你就給兄弟們一個痛快吧!”
“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你們了,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會濫殺無辜的。”
銀玄手搓著下巴,心想這張家大小姐得有多恨她,不就是因為她看上了金陽,自己又沒放金陽走嘛,那張家大小姐就想殺了她,還想毀她清白賣到‘勾蘭閣’去,這樣的女人就是個毒婦,活著就是個禍害,必須讓她活著就像死了一樣,從此不能再害人。
銀玄看向王四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王四。”
“你是他們的大哥吧?”
“醫女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