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女子冷笑了一聲,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白眼翻到了天上,一副看朽木的模樣無語問蒼天。
“皇叔,這位是?”夏薇還是耐心地問夏禹。
“長公主吉祥,草民名叫水月木,是夏禹……呃,是鎮北王身邊的貼身侍衛,草民見過皇上、長公主殿下。”自稱水月木的女子,長相水靈水靈的,膚白又貌美,行為舉止之間倒是落落大方,她對夏薇夏麟拱了拱手。
即便她好像對夏薇有什麼成見,但夏薇對她還是有點好感滴。
只是——
“水月木?”這是什麼名字?夏麟唸了念這個名字,覺得有些怪異,夏薇也這樣覺得。
“皇叔既是千里迢迢趕來安寧。自當在住下幾天,本宮讓陛下設宴款待各位。”夏薇道。
“那臣恭敬不如從命。”夏禹又是一拱手,對答如流。
夏薇怔愣了一怔,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這是她夏禹皇叔會說的話嗎?上次她成親的時候,那時她挽留他,他可是不假辭色地拒絕了,現在是幾個意思?
“那好,殿下,您聽到了嗎?”夏薇轉了身,看了眼夏麟。
擠眉弄眼了一陣。
夏麟後知後覺地點頭如搗蒜:“哦哦,好,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這個形容真是不恰當。
是夜,夏薇回了惜鸞殿。
輾轉反側了良久,還是沒能睡得著。
她左右思考了一下夏禹今天在他們面前的反應,越想越覺得不正常,事出反態必有妖!
但她能排除一點,面前的夏禹皇叔是她皇叔,只是基於某種目的,迫使自己變成這種情況。
那個水月木又是誰?為何夏禹能讓她這般接近他?要想,夏禹從前可是男女都不得近身,就是隔著衣料手臂相碰都不行,不然絕對被他打。
估計換成她下場也是這樣的。
記得有一次他們幾個從太傅塾裡出來的時候,那時夏禹連練功都還沒練,有個太傅兒子從塾中奔出來尋他,還未碰到他肩膀時,便被夏禹捏住手腕,反扭了一下將小孩的手扭脫臼,百日仍未復原,後來才發現,是夏禹腰牌遺落,人家也是好心好意要將失物歸還,那太傅也不敢聲張,畢竟夏禹是王爺,只好自己吃了啞巴虧,後來說什麼都不讓重臣的孩子同皇親國戚一同學習,寧願自己另設課堂。
夏薇想起這事,躲在擁被淡淡笑了一聲。
好在她對男人生來排斥,所以也不怎麼靠近他,不過夏麟之前也曾被他險些折過手,所以到現在,還有點畏懼夏禹,但敬重也是沒有磨滅。
就算當時她罷黜夏禹,這事她也未同夏麟說過夏禹的不是,夏禹終究是太小,若是那樣小的時候便對人性失去信心,那得有多灰心。
“做什麼嘆氣?”肖長野又從視窗挑進來,夏薇瞪了瞪他的背影。
夏薇坐了起來,背向他垂眸扶額嘆了一口氣道:“思慮政事,焦頭爛額,無心睡眠,駙馬爺,你可得多幫襯幫襯我啊。”
“如何幫襯?”夏長野挑了眉頭。
夏薇兩句話變恢復原樣,想起今日原本要趕到的西夏隊伍沒有準時來大殿報到,就轉身殷切看著他:“話說今日探子稟報,西夏一行人如今已經到了清和那處,你今日事可做成了?”
“公主放心。”肖長野作了個揖。
往時,他說過先禮後兵,見他作了揖,夏薇的眼角就跳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