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獸，傲狠，沒聽過嗎？”衝默白了我一眼。

傲狠不就是檮杌的別名？能被典籍中列為上古兇獸的東西，居然被養在魔界？！

“不然呢？養在上界跟那些神獸幹架嗎？！”

炁分陰陽，道有仙魔，以兇獸的戾氣確實不能待在九重天……這麼看來，魔界的力量很強大啊，連這樣的兇獸都能聽候調遣。

“哼，這是我們魔尊大人馴服的。”衝默傲氣的站在傲狠身前，看向我們來的路上。

不遠處的路中央，害我車子飛起來的“罪魁禍首”正躺在那裡。

是一堆七零八落的肢體，憑空冒出了地麵。

路中間好像一個澡堂子，有女人的頭、手腳、臀腿……亂七八糟不知道有多少人。

“這是鬼嗎？”我看了看車子後麵，那咬著雨刮器的人頭被甩掉了。

衝默嗤笑一聲：“誰知道是真是假，不如你上去摸一下？”

我才不要摸。

“蜃珠盯上了你，除非親自觸碰到，別輕易相信自己所見所聞。”衝默提醒道。

“那我怎麼知道自己是否中招了？”幻覺這種東西隻有清醒過來才能知道是幻覺。

如果蜃珠的幻覺夾雜著真正的惡靈，那真真假假簡直防不勝防啊。

“修為道行足夠，自然能分辨，像你這樣的凡人，最好就把自己禁閉起來，別做出蠢事就好……給你。”衝默突然轉身，整個人將我半罩住。

“什麼？”我愣愣的看著他手心。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從兇獸傲狠的指甲旁邊扯下一塊鱗片。

他把鱗片塞到我手中，低聲道：“拿著這個，方便辨認。”

說罷他把身上的衣服扯了一塊布條，將這塊鱗片放在手心中綁了起來。

我恍然大悟，忙學著他的樣子綁在自己手中。

蜃珠會造成幻覺，沒有深厚修為的人會被幻覺控製；而有些道行的圈內人，會覺得真真假假，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自己看到聽到的。

目前情況下，隻有我和衝默兩人看到過，我們防護一下也好。

“車子爛成這樣……”怎麼開？我看了一圈，四處漏風，也不知道底盤有沒有被兇獸的利爪給戳壞。

“你進去吧，不用開。”衝默推了我一把。

這兇獸聽從他的命令，張開口銜住車子，往空中一躍——

呼呼的寒風灌入車裡，我坐在駕駛座上瑟瑟發抖。

一半是冷的、一半是害怕成為口中食。

衝默也進來坐著，似乎一點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