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可以在小小年紀的江謹言心裡激起一層一層的波瀾。
他會抽絲撥繭,他會順著一點點的心思往上攀爬,他也會把每個眼神分析出三張紙寫不完。
回憶戛然而止。
江謹言拉著沈毅去義寧坊,“我總覺得,有人會對居鶴別莊下手,我們得帶人去守著。”
沈毅點頭,“那等下我回家去調人。”
江謹言本來想說自己那邊有人,又擔心給九月惹麻煩,“那好。”
有人在明,有人在暗,算是雙重保證。
去義寧坊的時候,裡面的同僚都同情的看著他們。
有幾個關係稍微好一點的,還拍拍肩膀,捶捶胸膛,“你們也別洩氣,太公這樣做也只是為了給上面一個交代,等到這件事情被大家遺忘的差不多了,你們自然而然就會回來了,趁著這段時間,就當是休沐幾天,好好陪陪家裡人。”
江謹言臉色不好,有些蒼白,帶著一分侷促,三分擔憂,三分害怕,三分惆悵,敷衍著大家。
沈毅面無表情的看著,只覺得......
江兄這個人不去唱戲,真真是虧了人才。
還有人勸江謹言,“你看看沈兄,淡定的緊,你多學習學習他。”
江謹言嘆息,一邊收拾案桌,一邊小聲說,“不一樣的。”
話落。
大家恍然大悟。
當然不一樣。
一個是從下面來的泥腿子,一個是侯爺的小兒子,不久之後還是皇帝的乘龍快婿,不一樣,是真的不一樣。
對江謹言而言,這個位置比命還重要,而對沈毅,完全無所謂的。
當下,大家更同情江謹言了,反而不怎麼理會沈毅了。
沈毅:“......”
就感覺......江兄這人......有億點點神奇。
分明,自己的頭上還有傷口,還有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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