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公公跟在秦九月身後，出去賢妃宮以後，德福笑道，“江夫人是個聰明人。”

秦九月歪頭看他。

聰明人不需要說太多。

德福心想，但凡換了個人，聽說皇帝無條件地許一個願望，肯定藏著掖著要等到關鍵時刻用。

可德福跟了皇帝這麼多年，皇帝也是人，很多時候許下的承諾連自己都不記得。

如果將來有人拿著這個承諾來找皇上要什麼，皇上自然會兌現，可也難免頗有微詞。

江夫人直接在皇帝給出承諾的時候，就直接利用，也不會存在過久失了效用，最要緊的，她是人婦，容易讓貴妃不悅，此時此刻，直接當著皇上和貴妃兩人的面正大光明的說出毫不掩飾銅臭氣味兒的心願。

一來讓貴妃放心，二來讓皇帝欣然同意。

三人都開心，何樂而不為？

出宮時。

秦九月拿出一塊金子，塞給了德福公公，“多謝公公領路，在下感激不盡，聊表心意，還請公公莫要嫌棄。”

德福公公掂了掂，塞進了腰封裡，“要不然咱家怎麼說江夫人聰明呢？”

秦九月笑笑，上了馬車。

德福公公一直看著馬車裡去，才笑意盈盈的轉過身，甩了甩胳膊彎裡的拂塵，“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輕鬆愉快。”

秦九月想的和德福公公想的差不多，只是這會兒也很開心。

畢竟沒花一個銅板拿下了淮南造紙出書局，她估計做夢都能笑醒了。

還得是皇上，隨便動動嘴皮子，幾十萬兩得東西就到手了。

不過伴君如伴虎，秦九月明白知足常樂的道理，再多的，她也吞不下去了。

一口雖不能吃成個大胖子，不過卻真的能將人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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