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未陽臉色一僵,沉著臉冷冷地看著殷琉璃問:“你怎麼知道他是冒牌貨?”
殷琉璃哼笑,又踹了李維一腳,讓人把他拖出去。
“尉遲未陽,你當我傻啊!有一件事你恐怕不知道,鄭雲歌死的時候,肚子裡可有三個月身孕呢。”殷琉璃一隻手撐住沙發,這次換成是她居高臨困住他。
尉遲未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就算如此,可是這跟你知道李維是冒牌貨有什麼關係?”
“因為鄭雲歌跟我說,她跟那個男人給孩子取好名字了。那個男人想要回隨身碟,只有說出孩子的名字,才能要回去,這是暗語。”
“胡說八道。”尉遲未陽黑著臉將殷琉璃推開。
殷琉璃卻揪住他的衣領,又逼著他坐回沙發上,胳膊抵著他的胸口問:“你怎麼知道我在胡說八道,怎麼知道我說的不是真的呢?”
一瞬間,尉遲未陽恍然大悟。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殷琉璃,殷琉璃也不甘示弱地回視他。
“你早就知道是我,對嗎?”好半天,尉遲未陽終於緩緩開口。
殷琉璃說:“沒有早就知道,只是懷疑,所以試了一下,現在知道了。”
尉遲未陽閉了閉眼睛,好半天才沉著聲音說:“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你也是呀!”殷琉璃冷笑道:“其實我很奇怪,像你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喜歡鄭雲歌那樣的女人。應該也喜歡過吧!不然你這樣的人,怎麼會跟她有孩子。”
“我們也曾有過美好,只是她太貪得無厭了。”尉遲未陽冷冷道。
殷琉璃哼笑:“貪得無厭?你是指她想給她和孩子一個名分,所以拿了你的東西威脅你。還是指,她不肯給你的表妹捐腎,讓你巴結白家。”
“你要給她報仇嗎?”尉遲未陽問。
“所以是你殺了她?”殷琉璃的胳膊又用了幾分力。
“不是,”尉遲未陽冷聲否認:“我雖然很生氣她偷了我的東西,但是……她的死和我無關。”
“可是她死了,最大受益人是你和白太太。你不用擔心她會揭發你,白太太也終於給女兒找到了腎源。”殷琉璃說。
“所以你懷疑是我們殺了她,所以這就是你嫁給白雲揚的目的?”
“當然不是,”殷琉璃原本冷豔的臉上突然呈現出嫵媚地笑容,一隻手居然輕柔地撫摸起尉遲未陽的臉頰。
不過經過剛才那番對話,她此刻再嫵媚。對尉遲未陽來說,也猶如一條美人蛇,只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突然長腿一勾,趁殷琉璃不備,他翻身將殷琉璃壓在身下。
殷琉璃一開始有一瞬間的慌張,但是很快冷靜下來,挑著眉問:“怎麼,想睡我?因為我跟鄭雲歌長得很像?”
“我對你沒興趣,”尉遲未陽冷冷說:“你把隨身碟交出來,從此以後我們互不相干。”
“怎麼辦,隨身碟不在我手上呢。”殷琉璃惋惜說。
“殷琉璃,你知道欺騙我的下場是什麼嗎?”尉遲未陽的語氣裡充滿了威脅。
殷琉璃勾了勾唇,曲起一條腿正想反擊,突然門開了。
白雲揚走了進來。
雙臂環抱靠在門上,緩緩問:“我打擾你們了嗎?”
尉遲未陽不得不從殷琉璃身上起來。
不過沒有白家的其他人在場,尉遲未陽是向來不把白雲揚放在眼裡。
“知道打擾,就不應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