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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三個月

張永下定決心,要給李莉一個希望,雖然他對李莉有些許好感,然而讓李莉做他女朋友他依舊有些猶豫,但是為了李莉的前途,為了李莉的未來,為了能讓李莉恢復到往日那種活潑開朗的女孩,張永對李莉說道:“李莉,我打算報考天津大學,我在這裡等你,希望明年的這個時候我會在學院等到你,雖然我有些喜歡你,但是還沒到愛的地步,所以我給你個機會,如果你沒找到你愛的人,我也沒有找到我愛的人,我會試著和你相處。”

張永還是沒能說出我愛你三個字,他不想給李莉一個空頭支票,他不願意承諾任何事,他只要承諾了就一定會兌現的,所以沒有給李莉任何承諾,只是給了她一個希望。

李莉聽到這話頓時停止了哭泣,淚眼婆娑的看著張永說道:“真的嗎?”

張永重重的點了點頭。

李莉突然一個箭步上前再次緊緊的抱住了張永,張永提起的一顆心終於落下了,他也慢慢抱住了李莉。

然而就在這時,李莉突然想到了什麼,再次用力的推開了張永,張永一臉茫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李莉怎麼又變臉了呢。

李莉有些憤怒的說道:“你剛剛居然說給我個機會?我是有那麼不堪嗎?你以為全世界只有你一個男人嗎?這麼自大?告訴你,追我的人一輛火車都拉不下,還讓我和你考同一所學校?做夢去吧,我想開了,我就是我,一個獨立的自我。”說完便哭泣著跑進了屋裡。

張永嘆了口氣,他想追進去,然而他卻有些膽怯了,李莉已經見到了,他是時候該回家了,張永有些落寞的走出了李莉家的大門。

村子裡天是那麼藍,山是那麼高大,樹是那麼綠,空氣是那麼清新,一切都是欣欣向榮的樣子,張永獨自走在林蔭大道上,心有所思:“希望她能忘了我吧,希望她能振作起來,希望她能開心快樂,希望她能……”

當張永回到家已經夜幕降臨了,他父母見到兒子衣衫襤褸,泥土沾滿了整個身體,臉上還有些許血跡。他們看到這個樣子回來的兒子吃驚不已,急忙問起原因。

張永苦笑了一聲說道:“爸媽,沒事,就是去同學家的路上碰到一條惡狗,被狗咬了一口。”

父母聽聞皆是吃了一驚,他們有些心疼,有些擔憂,責令張永明天去醫院打針。

張永沒覺得有什麼問題,自己也沒事,幹什麼要打針,覺得父母有些小題大做。

張永父親張來見張永滿不在乎的樣子,語重心長的對兒子說道:“小永,你可不能不當回事,咱們村那個和你一起玩到大的小國,他就是因為被狗咬了一口,自己沒有注意,最後得了狂犬病死了。”

母親接著說道:“還有隔壁村的老李,也是因為被狗咬了一口……”

張永見父母越說越玄乎,急忙打斷他們的話說道:“好了,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打針,您們放心吧,好了,今天有點累了,我先去睡了,明天再說。”

父母急忙異口同聲的說道:“要記得打針。”

張永累了一天草草洗漱完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的事,本來今天是去安慰李莉去了,沒想到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勸解李莉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有沒有成功……張永在胡思亂想中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父親張來就來到張永的房間,二話不說直接將賴在床上的張永拉了起來,說是要帶著張永去醫院。

張永睡眼惺忪,當他們到了鄉鎮醫院的時候,張永依舊有些瞌睡,他不明白為什麼父母對於這件事這麼急切,難道被狗咬了真的那麼恐怖嗎。

來到醫院張永被打了一針,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醫生囑咐著說還有三針,每個星期來一次,又說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項,張永根本沒有聽清後面的話,滿腦子都是還有三針,每個星期一針。

最怕打針的張永每個星期都要打一針,可把他愁壞了,他小聲的問道:“可不可以不打了?要不今天一次性都打完。”

然而得到了答案卻讓張永失望了。

張永回到家後整天愁雲慘淡,對於接下來的一個月來說每天都是煎熬,每天都盼著打針的那天慢點到來,然而日子依舊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就在張永打完第二針的時候,一個好訊息傳來了,張永被錄取了,被天津大學錄取了,錄取通知書都已經到家了,這個訊息足以振奮人心,全家人全都興奮異常,父親高興得合不攏嘴,母親直接做了一大桌子菜說是慶祝,弟弟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妹妹有些不明所以,然而全家人開心,她也跟著開心。

時間是撫平傷痛最好的良藥,張永慢慢的忘記了李莉,偶爾也會想起她,但是張永覺得他們之間的緣分已盡。

一眨眼三個月過去了,張永足足在家呆了三個月,這三個月他哪裡都沒去,這三個月他一直陪著父母,這三個月他常常不經意間看到父母那興奮的眼神中露出了絲絲不捨。

眼看開學的日子快要到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父母臉上那興奮之色慢慢被戀戀不捨所代替,張永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宅男張永在家裡修養了三個月,這三個月的時間讓他那原本白皙的面板更加細膩光滑,原本有些瘦弱的身材慢慢變得豐滿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更加帥氣,更加有男人味。

新的一年開學季到來了,張永沒讓父母送他,他獨自一人踏上了去往天津的火車,當他坐上火車之後,看到一路上陪他說說笑笑的父親站在站臺上偷偷搽著眼淚,從沒流過眼淚的父親,在他離開的時候偷偷流淚,高大剛強的父親此刻看起來似乎沒有那麼高大了,原本黝黑的頭髮在不經意間也已經佈滿了白髮。張永心中同樣也是無比傷感。

列車緩緩駛出站臺,張永依然可以看到父親如雕塑一般矗立在站臺,頓時他淚如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