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殿下的國家中是否有聰慧過人的丞相什麼的?”
宇文宥笑了笑道:“有啊,不過都沒有我聰明?”
知道他是在搪塞自己,鍾沁放下一枚棋子回笑道:“雍王殿下還真是不謙虛呢,是在下見識淺陋了。”
“我看著柳大人的臉色,想必是有事情相問,但說無妨。”
又一枚棋子落下,鍾沁未答,只是靜靜地盯著棋盤上的局勢。
時而皺眉,時而鬆懈。
此時的她依舊身著男裝,如瀑的頭髮束起,在月光的映襯下,更添她身上清冷的氣息。
宇文宥一時間有些看呆,手中的棋子竟忘了落下。
見宇文宥直直的盯著自己的面頰,鍾沁不由得出聲:“雍王殿下?”
意識到自己失態,宇文宥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兩聲:“該我了是吧。”
“雍王殿下若是有事,今日棋局就到此為止也可。”鍾沁漠然道。
聞言,宇文宥連忙擺手道:“無事,更何況我好久未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了,今日定要與柳大人爭個高低。”
言畢,宇文宥神色恢復如常,鍾沁也便落下了手中的棋子。
良久之後,棋盤上已經落滿了棋子,棋局也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鍾沁試探道:“雍王殿下,我還是有一件事情不明,不知當講不當講?”
“請講。”
想了想措辭,鍾沁還是直接問出口:“此次趙國被圍攻,又無援兵,雍王殿下是如何做到提前排兵佈陣的呢?”
宇文宥笑著拿起桌邊的茶盞,輕輕抿了下,繼而放下道:“茶水甚好,香而不濃,濃而不淡,妙哉。”
話落,宇文宥頓了下,如鷹的利眼看向鍾沁,“這次的事情全靠柳大人幫忙,若是沒有你的話,不會如此圓滿。”
“我?”鍾沁疑惑的指了指自己,宇文宥頷首。
這下倒是令鍾沁不明,她自認為並沒有做什麼有關於齊趙之間的事情。
不過瞧著宇文宥的神色,好像她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回憶這些時日的相處,鍾沁陷入了沉思當中。
宇文宥饒有興致的看著她認真的模樣,拿起茶盞慢慢回味其中的味道。
半晌之後,一個疑點躍然浮現在鍾沁的腦海中。
他在那日藉著醉酒將自己帶到城外燈會,當時她還有些狐疑,為何會突然放起孔明燈,此番想來他不過是為了傳信!
就這樣被他利用,鍾沁的心中頓時憤懣不平。
她向來最討厭被人利用,這與欺騙並無二異。
“雍王殿下,我看我們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告辭。”
話落,鍾沁起身打算直接離開,卻不料轉身的時候被宇文宥拉住了袖擺。
“柳大人,且慢。”
“殿下還有什麼可說的嗎?”鍾沁的語氣不善。
知道她在氣憤什麼,宇文宥帶著歉意的說道:“此番事情是我的不對,沒有事先與你說明,只是當時情況緊急,多一人知道便多一分危險,我不想讓你也陷入危險當中。”
“殿下不必與我多說什麼,也不必解釋,請殿下放手。”鍾沁依舊是一幅漠然的樣子,不悲不喜。
見此,宇文宥只好鬆開了手,鍾沁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