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遠處這麼多齊軍的時候,鍾沁心下不由得一驚,沒想到齊國竟會派來這麼多人前來。
不過也只是這一波攻打,隨後齊國的軍隊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未發生一般,在遠處安營紮寨了。
迎戰後,宇文宥開始和底下的眾人商量下一步的對稱,待商榷之後,已是傍晚,用過晚膳後,宇文宥攜著鍾沁回到營內。
二人剛剛坐穩,一道破空的聲音直接傳了出來,宇文宥心下一動,將鍾沁護在懷中,驚呼道:“沁兒,小心!”
聲音落下,只見一枚弓箭直射到二人方才坐下的位置。
宇文宥的耳邊有些擦傷,有血跡流出,鍾沁擔憂道:“宇文宥你可有事?”
“放心,沁兒,我並無大礙。”
說完,宇文宥將那枚弓箭拿了下來,在它的箭尾處綁了一張信紙,宇文宥開啟,鍾沁也湊了上去。
‘宇文宥,只要你交出柳磬,我便可撤軍,齊熹。’
見到落款人是齊熹,宇文宥不免攥緊了手掌,他這書信無非就是在挑釁自己,鍾沁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想到這次領兵的人竟是齊熹,他怎會知道我在這裡?此番這是打算與趙國正式宣戰嗎?”
“大概是因為他的猜測吧,不過就算他與我趙國宣戰,我也不會手下留情,雖說趙國的軍隊,並不如齊國那樣眾多,但卻是能打的,沁兒不用擔心。”
此時的齊國軍營,一個身穿金色甲冑的男子正坐在營內,看著面前的地圖發愣,此人就是齊熹!
他已經將書信送至趙國城內,宇文宥若是識趣的話,最好按著自己的意思來,齊國目前的兵力可是趙國的雙倍不止,他們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柳磬,多日不見,你可還記得本太子?
自從知曉鍾沁是女兒身之後,齊熹的心中便像是種下了什麼苗頭一樣,對她竟有了異樣的感覺。
在此前自己就對她有些好感,當時還以為自己也像宇文宥那般,有斷袖之疑,但他對別的人並無這種感覺,僅是針對鍾沁而已。
遂在知道她是女兒身的時候,齊熹還有些竊喜,看來自己還算是正常,這次出兵是他一手促成的,一來可以在人前留個好名聲,二來也可以得到自己想要之人,這等雙贏的辦法,他怎會不用?
翌日,齊熹並未得到任何宇文宥的回應,也便知道了他們的意思,那既然要宣戰的話,他也不懼怕。
鍾沁和宇文宥來到城門之上,看著城下數萬大軍壓城,頗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個將領手裡拿著長槍說道:“城樓上的人聽著,齊國太子齊熹殿下響應天下正道率兵前來討伐昏君,你等識趣快速速開城投降否則大軍過處,片瓦無存!”
話音剛落,一個將領大笑地說道:“你要討伐就去討伐你們齊國的昏君,來我們趙國是不是找錯路了。”
聞聲,一個乘坐戰車的男子來到了最前面,此人正是齊熹無疑!
看著城樓上的人,齊熹一眼便瞧見了站在宇文宥旁邊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鍾沁,想到自己曾經被矇在鼓裡,齊熹不免覺得有些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