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宥還專門舉到鍾沁眼前讓她看了看,像小孩惡作劇似得,有些幼稚。
鍾沁都不知該看向何處了,因為宇文宥靠的實在太近了。
“謝、謝過殿下,在下、在下先走了。”
鍾沁磕磕絆絆的說完便漲紅著臉轉身離去了。
回到宴會上,鍾沁讓文懷接著歇息,自己去拿些桃花釀來,卻被一個聲音叫住了。
“柳大人?”
鍾沁回過頭來後,微顫了一下。
“太子殿下?”
叫住鍾沁的正是方才宇文宥說的太子齊諺。
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齊諺不知找她有何事,還是應酬應酬吧。
齊諺身著靛藍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雲寬邊錦帶,烏黑的頭髮束起來戴著頂嵌玉小銀冠,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髮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
“太子殿下有什麼事嗎?”
齊諺笑了笑,伸手拿出一壺酒,意向是要送給鍾沁。
“這壺桃花釀可是埋了許久,好喝的很,本王就贈你一壺。”
鍾沁有些不知所措,這樣的示好讓她覺得有些不舒適。
“那……在下就謝過太子殿下了。”
鍾沁剛準備接過酒壺時,齊諺又把酒壺收了回去。
“唉,這美酒可只有這一壺了,年份越長越是美味,本王是想與柳大人一同小酌兩杯。”
鍾沁尬笑兩下,將手伸了回去,後退了一步又恭恭敬敬的對齊諺說:“太子殿下,其實在下不勝酒力,若是在這裡飲這酒怕是要鬧笑話了,告辭。”
說罷鍾沁便回到文懷坐的地方了。
“太子殿下,這柳磬也太不懂規矩了!您親自和他喝酒還拒絕了,這種人有什麼好的。”
身旁的侍從開始怨聲載道起來。
齊諺則冷哼一聲,將酒壺丟給了這個侍從道:“有意思,拒人於千里之外,到底和宇文宥有什麼關係,本王可是真想知道。若不是宇文宥的心腹,那我定要拉攏過來。”
齊諺又看了看侍從手中的桃花釀,笑了笑,揮一揮手示意讓侍從跟上。
“走,再去會一會這位柳大人。”
這時,角落裡一個女人的手指攥緊了手中的絹布,惡狠狠的盯著鍾沁。
這女人旁邊又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郡主,臣女……臣女正是被這柳磬欺辱了,雍王殿下還幫著他,現在連太子殿下也……也這般……”
說話的人正是蕭念,而在她旁邊的人是郡主齊渺渺。
“行了,閉嘴吧,方才丟人現眼還不夠嗎。”
齊渺渺斥責著蕭念,又轉頭看向鍾沁:“這個賤人,居然敢刻意接近太子,我定要去整治她一番。”
說罷揮袖離去。
仍留著原地的蕭念露出了奸笑。
哼哼,柳磬,看你這會怎麼辦!
這平南王郡主也是夠蠢的,隨便挑唆兩句就上當了,接下來,就只用看好戲就行了。
齊諺則來到了鍾沁這裡,見鍾沁正在跟文懷一起打太極又叫人拿來了一些點心,親自端向鍾沁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