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堂,宇文宥疾步走至御書房。不多時,身旁便已多了兩個暗衛。
“你們去查查近日其他幾國君主的行蹤,尤其是齊熹。”
聽罷,暗衛行了一禮,隨後悄然隱去蹤影。
“啟稟聖上,幾日前,魯、衛、陳三國君主曾秘密前往齊國皇宮,似是與齊熹有所商議,發兵趙國亦是在此之後。”
聞言,宇文宥猛地一拍案几,險些將上面的摺子掃落在地。
“果然是齊熹搗的鬼……”宇文宥咬牙切齒地開口,眼中已是滔天怒意。
其實最近幾日他一直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但他只以為是自己勞累過度所致,並未多想,不料這壞事竟成了真。
繼而轉念一想,定是齊熹用花言巧語騙了眾人,若他修書一封解釋清楚,此事應還有轉圜的餘地。至於齊熹究竟對他們說了什麼,他不用細想也能猜測出七八分來。
這般想著,宇文宥當即動筆,表示他回到趙國只是想盡君主責任,而非一統天下,亦不想挑起無謂的爭端。
隨後,宇文宥便派人快馬加鞭地將信送至各國。
趙國本就兵力強盛,即便諸國聯合,若要徹底攻下恐怕也會耗損不少。三國君主又見宇文宥信中言辭懇切,心中難免動搖,猶豫不決。
殿內。齊熹端坐於上方,查探著昨日傳來的邊關戰報,入目皆是告捷的好訊息。縱然趙國是塊難啃的硬骨頭,但如今四國兵力齊聚,他倒要看看宇文宥還能守到幾時。
想到此處,齊熹不由勾唇冷笑,他倒是愈發期待趙國城破的那日了,想必那時宇文宥的臉色定是十分精彩。
“殿下。”逸九頗為焦急的聲音將他發散的思緒拉回,齊熹定了定心神,道:“何事?”
“方才派去各國的眼線紛紛傳來訊息,說魯衛陳三國國君昨日皆收到了傳自趙國的加急文書。如今各國兵馬雖還在趙國邊境,但已息了紛爭,再無動作。”
逸九跪在地上,見上方遲遲沒有動靜,不免悄然抬眼,卻見齊熹不怒反笑的模樣。
“呵,這宇文宥動作倒快。可既然我敢遊說諸國發兵,又豈會不留後手?你退下罷,此事我自有安排。”
“是。”逸九應聲而退,齊熹負手立於窗前,眼中精光大盛。算算時候,想來此時他派去的人也該到了。
與此同時,陳國皇宮。
這陳國主自打從齊國回來後,便一直心神不寧。其實他本無意發兵趙國,但迫於其他三國壓力只好應下,如今又聽聞宇文宥無心挑起爭端,心中更是後悔不已。
正在殿中踱步思索對策時,只見一侍衛匆匆而來:“啟稟國主,齊國使者求見,說是……特意為您準備了一份大禮。”
陳國主本就對齊熹並無好感,對於他派來的人更是不願接見。他原想讓那侍衛好言好語將人打發走,但又對那使者口中的“大禮”有些興趣。思索片刻後,終是讓人進來了。
“齊深參見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