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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受傷中毒

此時的婠婠坐於鏡前,玉手纖纖正擺弄著首飾盒中的珠串簪子。身後的侍女見狀,轉了轉眼珠,連忙笑道:“主子天姿國色,這些珠玉若是跟了您,便是沾了光。”

饒是知曉這話帶了幾分奉承的意味,婠婠卻也不由勾起唇角,愈發仔細地看起了鏡中的自己。

只見鏡中美人眉若遠山目似秋水,一顰一笑間皆可奪人心魄,想來這世間應沒有哪位男子能招架得住。

侍女見自家主子心情大好的模樣,便也大膽了些,上前幾步挑出串手珠在婠婠的皓腕上比量著,“聽聞這血玉瑪瑙是別國送來的珍品,即使是齊國也只有這一串,配您倒是正好。不過主子就算不打扮,也是風華絕代無人能及,其他女子見了您可都要自行慚穢的。”

有了這番話做襯托,婠婠自是對這手串提起些興趣來,戴在手上細細地摩挲著。侍女正在心中算計著如何討些獎賞,可還不待開口,便瞧見一個侍衛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聽到腳步聲,婠婠並未回頭,有些心不在焉道:“何事?”

“啟稟主子,前線傳來訊息,趙國屢施手段導致我國將士軍心不穩,眼下戰事吃緊,甚至有些人已經生出了投靠敵國的心思。”

手上動作一滯,婠婠一雙美目中已滿是怒火。這宇文宥的手段確是層出不窮,她本以為齊熹對此有數,定能想出些計策來應對,不料還是被人鑽了空子。

略微思索片刻,婠婠心中已有了對策。揮手將兩人屏退,朝著狀若空無一人的身後幽幽開口:“出來吧。”

轉瞬間,一位身著黑衣的男子悄然從房樑上跳下,朝著婠婠抱拳行禮。

揮了揮手,婠婠挑著眉開口:“方才的傳信想必你也聽到了,如今齊國有難,你們影子軍總歸不該坐視不理。”

殿內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瞥眼又見男子略帶猶豫的神色,心中已將他的想法猜到了幾分,繼續道:“我知曉你們沒有首領的命令不可擅自行動,可如今我與冷無忌正處於合作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齊國出了什麼差錯,你們影子軍又豈能全身而退?”

見他神色略有動容的模樣,婠婠趁熱打鐵道:“何況如今我是以魏國公主的身份調動影子軍,此番行動我會與你們一起,你且安心便是了。”

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過後,男子終是點頭應下。

軍營內,齊熹正不斷踱步思索著對策,忽而聽聞一聲通報,抬眼便瞧見一襲戎裝的人,不由驚異道:“你怎麼來了?”

“用了些手段便進來了,你放心,我並未暴露行蹤。”說著,婠婠掀開斗篷,一張傾城絕色的面龐映入眾人眼中,周圍的兵士皆是目光呆愣,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齊熹對屬下的失態略有不滿,正欲出言呵斥,卻見婠婠轉過身子,一臉正色道:“我知曉諸位心中積蓄不滿已久,可宇文宥向來陰險狡詐,他的話又能信幾分?

你們當真以為投誠便可受到優待麼?不過是欺瞞的藉口罷了,你們今日可以背叛齊國,來日便可叛離趙國,如此淺顯的道理他豈會不知?”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交換了眼色,一道泛著怒意的聲音從角落中傳出:“就算如此,可我們缺少糧草還能撐幾日?與其垂死掙扎不如尋條明路,尚有一絲活下來的希望!”

聞言,婠婠勾唇淺笑,眼底卻滿是暗色。輕盈揮手間一枚暗器飛出,轉瞬間方才出聲的那人便捂著脖頸倒在地上,不多時就已徹底沒了聲息。

似是被這殺雞儆猴般的舉動懾住,一時間眾人皆屏氣凝神不敢言語,周遭的氣氛異常凝重。

抬眼掃視一圈,見無人再敢站出反駁後,婠婠才滿意地笑道:“記住,無論何時你們都是齊國的將士,動搖軍心者殺無赦。趙國雖強,卻也並非毫無手段應對。

我此番前來便是為了解圍,此刻糧草已經送至軍營後方儲備,既已有了補給,諸位心中那些大逆不道的心思還是收收為好。只要此戰得勝,加官進爵良田美宅皆可應允。”

說罷,婠婠使了個眼色,安插在營中的人頓時心領神會,站出來表示支援,緊接著便是一眾附和聲。

見此情景,齊熹眯了眯眼,沒想到他們二人處事的手段倒是如出一轍。不過不管用何種方法,只要能夠達成目的即可。

回到營帳內屏退其餘人後,齊熹才試探地開口:“趙國準備周全,並非僅是糧草充足便可攻下的對手,凡事總歸是要找到源頭才好解決的。”

婠婠對這番話的暗藏之意瞭然於心,點頭道:“這是自然。我已派影子軍處理趙國物資了,如今我方糧草充足,若他們失了補給必會軍心紊亂,這場仗齊國自會不戰而勝。”

說到此處,婠婠頓了頓才繼續道:“也許過不了多久你便會收到另一個好訊息。”

聞言,齊熹抬眼,只見婠婠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料到她定是暗中策劃了什麼,因此並未追問,只點了點頭:“靜候佳音。”

與此同時,趙國軍營內。

此番在外行軍打仗宇文宥忍耐良久,此刻好不容易尋得了兩人獨處的機會,自是抑制不住心中翻湧的情緒。

一把將人摟在懷中,正欲親近時,卻被鍾沁羞著臉半推半就地抵住,“這可是軍營裡,若是被旁人瞧見,還不知會傳出怎樣的風言風語來。”

宇文宥置若罔聞地將她摟緊了些,聲音嘶啞道:“沁兒莫怕,我已傳令下去一個時辰內不可踏足主帳,不會有人打擾我們的。”

眼見二人之間的距離愈來愈近,宇文宥卻忽而感受到周遭一股陰冷的氣息,匆忙間只來得及與鍾沁對調了位置。

一聲悶哼過後,宇文宥的肩胛處正定定地嵌著一枚暗器,殷紅的血液順流而下,浸溼了他的衣衫。

那人本是影子軍中最擅長隱匿氣息的好手,本以為定能一擊令鍾沁斃命,不料卻在此等關頭被宇文宥壞了好事。

饒是心中不忿,卻也知曉不可多留,當即不再戀戰,飛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