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筱寒!我想和你談一談!”白雪一直盯著凌筱寒的動向,看著她走進了露臺,一個閃身,便跟了上來,也走進了露臺。
凌筱寒輕輕地閉起眼,嘆了口氣,真是鬱悶,這偷來的片刻悠閒也不讓她享受,真的是心累啊!
“想談什麼?”凌筱寒不用想,就知道白雪找她,一定是談冷雨辰的事情,於是整個人也不緊張,轉過身,冷靜地看著白雪。
白雪握了握拳,咬牙切齒地道:“你不知道我想談什麼嗎?你不是要和冷雨辰離婚嗎?為什麼現在還糾纏不清,陰魂不散!?”
凌筱寒無語地扶住額頭,無奈地開口道:“拜託,帝都圈子就這麼大,社交場合難免會碰到,畢竟凌家的社交,我還是需要維繫的,不是嗎?”
凌筱寒本無意的一句話,卻恰好戳到了白雪的痛點,沒錯,她不禁因為容貌,而覺得自卑,同時凌筱寒顯赫的家世,也是她意難平的原因之一。
憑什麼她不用努力,就能年輕有為、家世顯赫、膚白貌美?而自己,用了多大的努力,才能爬到現在的位置呢?
攥緊了手中剛剛從餐桌上拿的小餐刀,白雪的眼睛因為憤怒和嫉妒燒得通紅,整個人的表情也是一種扭曲的癲狂。
看著這樣的白雪,凌筱寒心裡大呼不妙,白雪不單單是想和她談談!
就在凌筱寒剛要繞過白雪離開露臺的時候,白雪忽然揮動了小餐刀,向著凌筱寒的臉劃去!
凌筱寒只覺得夜色的黑暗中,忽然有一道銀光,向著她的面前閃了過來,於是下意識地伸出手臂擋了一下,隨之而來的就是劇烈的疼痛。
“你!你在幹什麼?!”凌筱寒感受到疼痛後,迅速地看向手臂,便看到汩汩流出的鮮血,立刻用手捂住了傷口,質問著白雪。
“幹什麼?”白雪看到凌筱寒毫髮無傷的臉,頓時又癲狂了起來,反正也動手了,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達到目的!
於是又揮起了手裡的小餐刀,對著凌筱寒的臉劃去:“我要毀了你這張妖媚蠱惑人心的臉!讓你不能隨便去勾引別人的男人!”
凌筱寒此時卻也不害怕,反倒是逆反心理被逼了出來,一邊躲著白雪刺向自己的小刀,一邊不甘示弱地開口道:“別人的男人?誰的男人?你的嗎?!你別搞錯了,我們還沒離婚呢!”
白雪此時已經紅了眼,追著凌筱寒,在狹小的露臺裡瘋狂地揮著手上的小刀,縱然凌筱寒是沒有傷到臉,可是白雪一直堵在門口,凌筱寒的活動範圍有限,所以只能時不時地抬起手擋住小刀,不知不覺,身上和手臂上傷痕累累。
同時又因為不斷地被動躲避,身上的疼痛難忍,也有些失血過多,凌筱寒感覺身體內的力氣漸漸消失,視線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就在此時,凌筱寒的目光瞟到了一旁的小花瓶,於是用盡了身體的最後一絲力氣,將花瓶一下拍落到地面,“啪”地一聲,聲音清脆。
可惜宴會廳的聲音嘈雜,並沒有人注意到花瓶的聲音而進來,凌筱寒看著一臉得逞的笑容的白雪,任命地閉上了眼睛,看來自己今天是逃不掉被毀容的命運了!
就在白雪想要動手的一瞬間,剛剛跑動的時候凌筱寒掉到了白雪腳邊的手機響了起來,鈴聲急促,讓白雪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蹲下撿起了手機,發現是紀荏的電話後,白雪立刻按下了結束通話鍵。
“看來他是想要救你!不過要找到這裡也需要一段時間吧!”白雪玩味地將凌筱寒的手機扔到了地上,開口道:“看來我得快一點了!”
就在白雪的刀子離凌筱寒的臉只剩一寸的距離時,身後的門忽然被撞開,接著就是一股大力,讓白雪一瞬間向著凌筱寒旁邊倒去。
紀荏開啟門,踹開白雪,便看到了渾身血跡斑斑的凌筱寒,頓時焦急無比,上前去抱起了凌筱寒。
“筱寒!你沒事吧?”紀荏看著凌筱寒昏昏欲睡的虛弱表情,立刻道:“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你堅持住,一定不要睡著!”
帝都酒店離帝都醫院很近,紀荏想了一秒,估計他開車送凌筱寒去,會比叫救護車快一點,於是便立刻抱著凌筱寒,離開了酒店。
上了車後,紀荏飛速地開車,不到十分鐘,就停在了帝都醫院的門口。
將凌筱寒交給護士,看著擔架被推進了手術室,手術室的燈亮起後,紀荏才氣憤地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撥打了冷雨辰的電話。
馬拉松那天,冷雨辰說明來意後,便將自己的號碼給了紀荏,讓他決定好了就給他打電話,本來是為了生意的電話,沒想到第一次派上用場,竟然是他要找冷雨辰興師問罪!
“喂?哪位?”或許是宴會廳太吵了,電話響了半晌,才被接起,傳來了一個男人清冷的聲音。
“冷雨辰!”紀荏氣憤地開口問道:“你為什麼不管好你的女人,讓她肆無忌憚地傷害筱寒?”
“你說什麼?”紀荏口中的“凌筱寒”三個字,一下讓冷雨辰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通電話上:“你說筱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