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原本就知道紀爺爺時日不多,很多事情都是提前預備好了的,見紀爺爺的後事已經安排妥當,凌筱寒和冷雨辰打過招呼就先離開了,等到葬禮的時候再去弔唁。
當兩人路過一個病房門口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吸引了他們的注意,他們看到門牌上寫著白雪的名字,才知道那天重傷的白雪原來轉到了這間醫院。
“你給我滾,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女人嘶啞的聲音喊叫著。
凌筱寒驚訝這難道是白雪的聲音嗎?想到她聲嘶力竭地喊了那麼久,如今聲音像刮鍋挫鋸嘶啞難聽,就也是可以想象的了。
“小雪,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來你看望你的呀!”男人的聲音熟悉,應該就是白雪名義上的老公任君恆,他的聲音不小,語氣中帶著十足的關心:“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是誰傷害了你?”
“我不用你的假惺惺地來關心我!你給我滾!”白雪喊道。
“小姐的希望你離開,還請任先生現在就走吧。”陌生的聲音說道。
“你就是一個護工而已,我是白雪的丈夫,我有權探望自己的妻子!”任君恆的聲音由遠及近,隨著一些東西掉落、碰撞的聲音一起來到了門口。
凌筱寒和冷雨辰就眼睜睜看著任君恆被推搡出來,臉上還帶著怒氣,不停地說道:“小雪!我真的是來看望你的,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來照顧你!”
高大的女性護工把任君恆推出來,轉身就關上了房門。
房間內,病床上的白雪因為身體大面積的燒傷,時時刻刻都忍受著肉體的疼痛,再想到就算痊癒了她也會帶著這一身的傷疤活著,心靈受到的傷害比肉體更讓她疼痛。
她恨任君恆,恨冷雨辰,但她最恨的還是凌筱寒。
任君恆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冷雨辰是個心冷眼瞎的臭男人,凌筱寒!憑什麼她可以得到那麼多人的愛,自己卻只能汲汲營營,還要遭人恥笑,甚至現在還要被人算計躺在床上忍受這些痛苦。
“小雪!小雪!”任君恆在病房外邊拍門邊喊,完全沒有看到周圍人的白眼。
聽到聲音趕過來的護士急忙制止了他:“先生!這裡是醫院,不可以大聲喧譁!你打擾到別人休息了!見他依然不為所動,護士又道:“如果您這樣吵鬧,我就要叫保安了!”
任君恆這才低下頭深深撥出一口氣,再和護士說話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平靜,他誠懇道歉:“真是對不起,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妻子,但是她傷得太重,似乎心情不好,這才聲音大了一點。”
護士心裡覺得這對夫婦的情緒都不太穩定,怕萬一他們暴起傷人,就好言勸道:“既然這樣,先生你還是先離開醫院吧。”
“對不起,我這就走。”任君恆看向病房的眼神是掩不住的狠毒,他拋下自尊來和白雪求和,居然還要受到此等待遇!他轉身離開,甚至全程都沒有看見凌筱寒和冷雨辰就站在走廊裡。
“看來任君恆已經和白河決裂了。”冷雨辰看著任君恆的背影冷笑一聲。
“他是想要白雪幫他?”凌筱寒想了想又道:“還是想白建國幫他?”
“不過是困獸之鬥。”冷雨辰不甚在意地說道。
“那我們就快點把事情解決吧。”凌筱寒想到任家父子三人帶來的各種麻煩,覺得事情還是早點塵埃落定,她才能徹底放下心來。
“好。”冷雨辰想到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不過現在局面如此,確實是不該再為這些人浪費他們的時間,該到了收網的時候了。
兩人離開這間醫院去了它的分院,陸成的病房裡很是熱鬧。
“這邊,是這邊!陸成你行不行呀!”Emily操著一口M國鄉村口音激動地說道。
&nily你好厲害呀!”陸成即便是被埋怨的一方,也還是十分愉悅地誇讚道。
冷雨辰笑道:“看來你猜的沒錯,他過的很滋潤!”
凌筱寒也笑著,開啟門就開始調侃陸成:“陸小成,美女在側,你是樂不思蜀了?”
“筱寒,雨辰,你們來了!”先說話的是剛剛放下游戲手柄的Emily。
陸成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手:“我這不是還沒出院呢嗎……就一直在麻煩Emily照顧我。”
&nily卻皺著眉道:“你們Z國人說話就是這麼客氣不好,直接一點嘛,我們是男女朋友,馬上就是未婚夫妻了,我照顧你不是應該的嗎?”
凌筱寒驚喜之色躍入眼中:“你們要訂婚了嗎?”
&nily嘆了口氣道:“是的,陸成出院以後我們就回M國,然後訂婚,到時候你們可一定要來呀!”
&nily的手:“到時候我們一定給你們備一份大禮。”
冷雨辰走到陸成身邊,拿起床上放著的遊戲光碟,看著製作人的旁邊大寫的.,笑道:“你下手挺快呀!就這個遊戲,你玩不過Emi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