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就是一個悄悄跟蹤的事情,這還不簡單。”任君越愉悅地開口,便戳中了幾人的心事:“聽了故事以後,你們還想幫助任君恆嗎?我猜應該都不想了吧!”
“你什麼意思?”冷雨辰並沒有回答任君越的問題,反而直接反問道。
任君越既然在此刻能夠打電話來,就說明他一定是想要和他們談條件,既然如此,不妨聽聽。
“知我者,還是你這個敵人,真是諷刺啊!”想到這麼多年,任遠洋對自己的不屑一顧,任君越的語氣中忽然帶著一絲悲涼:“你也知道我的想法,你只要什麼都不做,看著我毀掉任氏,做一個局外人就好。”
“你的意思是,不用我做什麼,只要我不幫助任君恆就可以了?”冷雨辰蹙著眉問道。
“沒錯,只要你幫我這個忙,我可以給你任遠洋和任君恆犯罪的直接證據,怎麼樣?”任君越挑眉問道,這樣一個極具誘惑力的條件,他相信冷雨辰會答應的。
沒想到冷雨辰卻是愣住了,作為一個向來會抓重點的人,冷雨辰一下就聽出了任君越話裡的蹊蹺,直接開口問道:“你說任君恆犯罪的證據,是什麼意思?”
“哦?”這次換成任君越驚訝地反問:“你不知道真相?任君恆和你說謊了吧,怪不得聽你剛剛的語氣,還是有想要幫他的意思,原來是壓根不知道真相啊!我就說嘛,和這件事比起來,你們和我之間的仇恨,明明就不是最優先處理的位置,為什麼你還會猶豫。”
任君越的話,讓冷雨辰的腦海裡漸漸構築出一個,和任君恆所說的不一樣的真相,可是此時他卻不敢確定,只能繼續問道:“任君恆是告訴我了一個事實,如果你要反駁的話,就講講你的視角下的真相,並且拿出證據。”
“好!”任君越沒有片刻遲疑,便開口道:“我剛剛既然承諾了,能給你任君恆和任遠洋犯罪的直接證據,就說明我問心無愧,所以我完全可以證明,我說的才是真相。”
“事情是這樣的……”冷雨辰將手機調成擴音,接下來,在凌筱寒幾人的共同傾聽下,任君越說出了一個和任君恆的話,大相徑庭的故事:
那天任遠洋從眼線那裡知道了任君越去了凌家別墅,並且從冷雨辰手中拿到了至關重要的股份。
想到第二天股東大會,他和任君恆可能會面臨失敗,於是便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給任君越打了電話:“君越啊!好久不見了,回家吃個晚飯吧!畢竟明天股東大會,我們自家人先商量商量怎麼樣啊?”
任君越早就料到了任遠洋會給他打電話,不如說他就是為了逼迫任遠洋的這通電話,才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從冷雨辰手上拿到股份。
“好啊!”這一切都在任君越的計劃之內,於是任君越自然是很快地應下了任遠洋的提議。
就在約定的時間,任君越帶著一瓶紅酒,按響了任家別墅的門鈴,緊接著便是白雪走了出來,沒好氣地給他開了門。
這個大嫂自從知道了他不是任遠洋的親生骨肉後,便從之前的殷勤諂媚,變成了這種厭惡鄙夷的態度。
任君越倒是不在乎這個無關緊要的人的看法,於是並沒有把白雪的白眼放在心上,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地走進了任家別墅,從頭至尾沒看白雪一眼,也沒和白雪說過一句話。
走進了別墅,便看到了已經坐著和任遠洋喝茶下棋的任君恆,從以前開始便是這樣,任遠洋酷愛和任君恆一起下棋,而對他,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
曾經他還會討好地主動提出陪任遠洋下棋,可當他十歲的時候,學會了駭客技術,發現了父親電腦裡的檔案,知道了自己不是任遠洋的孩子以後,便再也沒有做這種獻媚討好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任君越自嘲地笑了笑,走到沙發上開口道:“有什麼事就說吧!說完我就走,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人吃飯,享受天倫之樂了。”
任遠洋看到了任君越,只是輕輕瞥了一眼,沉沉道:“我和君恆下完這盤棋再說。”
說完便繼續低頭看向棋盤,而任君恆則是一如既往地拿他當空氣,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白雪得意地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被孤立開來的任君越,扭著屁股走到了任君恆身邊坐下,一邊還意有所指地開口:“君恆,你這就不對了,你下棋要看看爸的表情啊,反正也是哄爸開心,不要那麼認真嘛,這麼不會察言觀色,真是情商有夠低的。”
“沒事沒事,君恆這是認真,是好習慣,哈哈,雪兒你就不要說他了!”任遠洋看著已經沒有辦法挽回敗勢的棋局,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和事佬一般哈哈笑著開口道。
任君越假裝玩著手機,余光中看著任遠洋的表情,恍若隔世,這樣慈祥的父親,自己好像從來就沒見過。
“任君越。”任遠洋忽然又恢復了嚴肅的表情,開口道:“既然來了還是留下吃飯吧!不然彷彿搞得我們一家人不和一樣。”
任君越表面上點了點頭,心裡卻奚落道,自從唯一關心他的母親過世後,他壓根就沒有被當成這個家裡的人,現在知道自己有可能威脅到他們的前途了,才開口說是一家人,真是有夠諷刺的。
很快,傭人便通知開飯了,坐到了飯桌上,一頓飯幾乎就是任君恆、任遠洋、白雪談笑風生,而任君越一直默默地慢條斯理地吃著飯,卻忽然注意到了窗外匆匆離開的傭人。
這才讓任君越發現,從今天踏入這間別墅開始,這裡就到處透露著古怪,首先平時都是傭人開門,這個時間應該也有傭人在花園裡除草施肥,可是今天從進門開始就沒看到傭人,剛剛做飯的傭人,也在做好飯後,便第一時間離開了這裡。
任君越眼裡含光一閃,難道……任遠洋父子有什麼陰謀?
吃過飯後,任遠洋和任君恆便藉口上廁所和去書房拿東西,上了樓,只留下白雪和任君越,無言地坐到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