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林剛走到大門口。
錢建國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你們一個個都閒的屁淌是吧?地裡的活幹完了?家裡的活幹完了?”
“趕緊的都滾回去,該幹嘛幹嘛去!”
錢建國把村裡人趕走,跟在他後面那個大高個子,就刺眼極了。
陸言看到院子裡的小丫頭,也是一愣。
錢建國給他說了好幾次,這家人是周家二房,家裡死了兩個男人。
周來運剛結婚沒多久人就死了, 留下一個年輕的小寡婦。
錢建國說小寡婦不但識字,字還寫的相當漂亮,去學校當老師綽綽有餘。
剛才錢建國聽說周家這邊又鬧騰起來,他就想過來看看。
順便再看看能不能幫這家人做點什麼。
難道院子裡的小丫頭就是錢建國說的那個小寡婦?
陸言覺得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他記得這丫頭的弟弟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
他不信那小子姐姐和大嫂能來回切換自如。
一次都不會叫錯。
顧林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和陸言見面。
她差點就掰著手指頭算起來。
她和這男人是絕對的冤家。
但凡她出糗的時候,這男人永遠不會缺席。
顧林就當沒看見那冤家,走到錢建國跟前:“村長, 你來的正好, 麻煩你幫我們報警!”
“報警?”
錢建國被這丫頭嚇得一哆嗦,小丫頭就算是識字,也不能張口就報警啊!
報警多嚇人的事情。
他當村長這麼多年,他自己都沒報過警呢。
“來運媳婦啊,有啥事好好說,咋就報警了?”
砰的一聲。
一個二踢腳在陸言的腦子裡炸開了。
顧林察覺到遠處某人看自己的眼神,一下子怪異了。
她自己也莫名有點心虛了。
她無意識的摸鼻子:“叔,我這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自從煤廠那邊賠償了來運五百塊錢,奶奶他們隔三差五就來要錢,非說我們把錢藏起來!”
“他們也不知道從哪聽說,來運之前還有個存摺,非要逼著我娘把存摺交出來!”
“來運真的要是給家裡留錢,我們早就欠的錢還完了,我哪還會天天往鎮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