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為什麼。”凌霜兒笑道，“修煉界不就是這樣的嗎，競爭殘酷不進則退。”

她嗤嗤地笑道：“不會你在蕭家待了這麼長的時間，連這麼點道理都不懂吧？”

蕭漳狠狠地閉了閉眼，很多事情好像都說通了，其實也不是無跡可尋，只是他一直沒有往這個方向想。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聲音有些沙啞：“當時我，我中毒，毒是不是你下的？”

“當然是我。”凌霜兒不屑地笑了一聲，“我以為那時候我就會被你們發現了呢，沒想到你們居然都沒有懷疑到我身上，真不知道你們是天真還是愚蠢。”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蕭漳嘶吼，眼眶都有點紅。

“其實我當時確實沒有想那時候就要了你的命的。”凌霜兒眯著眼睛，似乎在回想，“但是遇到千漓雪之後我就改變了注意。”

“漓雪？”蕭漳皺眉，“這跟漓雪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凌霜兒的臉龐一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下一瞬間卻又恢復了，溫柔地撫了撫耳邊的碎髮。

“我跟著馮楚楚身後做牛做馬多麼長時間才獲得你們的認可，她呢，憑什麼剛來就被你們所有人承認了？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九星大陸來的賤人罷了！”

凌霜兒的聲音輕輕柔柔的，說出來的話卻無端讓人瘮得慌。

蕭漳張了張嘴：“......她是祁軒的朋友啊。”

“那我還是馮楚楚的朋友呢。”凌霜兒歪著頭，有點天真地看著他，“那你們怎麼沒有一開始就把我當朋友呢？”

“我們也把你當朋友了。”蕭漳自嘲地解釋。

只是，他覺得這個妹妹不喜歡說話，溫溫柔柔的，怕她不適應尷尬，所以也沒怎麼跟她說話，但是卻都默默地照顧她。

沒想到，卻被她這樣說......

要是伍湘知道了......

“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麼想我們的。”蕭漳猛地回頭，就看到伍湘也睜開了眼睛。

不知何時，他也醒了。

凌霜兒的瞳孔縮了縮，笑著反問：“我想的不對嗎？”

伍湘閉了閉眼靜：“挺對的，不過裡面沒有漓雪的任何事情，不要把她牽扯進來。”

聽到千漓雪的名字，凌霜兒的聲音都尖銳了：“你們到現在了還在護著她！哈哈，當初我居然還手軟了，當時我就應該下見血封喉的劇毒，千漓雪也別想救得了你。”

凌霜兒惡毒地瞪著蕭漳：“我再把千漓雪下毒的證據一拿，那樣，你們就不會把她當朋友了吧。”

“這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伍湘閉著眼睛，看也沒看凌霜兒。

“後悔啦？”凌霜兒笑，“要怪你們也應該怪千漓雪，若不是她，我也不會這麼快對你們出手！”

“哼。”蕭漳嗤笑，“不要給自己的惡毒找理由，當初廢棄大陸的時候，就不應該攔著漓雪。”

“確實不應該攔著。”凌霜兒從椅子上站起來，走進他們，“是不是後悔了？晚了！虧我還把你們當朋友，居然任由著千漓雪要殺了我，是不是後悔了！後悔就對了！”

我幫你了呀，伍湘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怎麼，說不出來話了。”凌霜兒蹲到伍湘的面前，“說不出來了？你當時要是真的把我當朋友，會那麼看著千漓雪羞辱我嗎！”

“漓雪也沒有說你什麼吧。”伍湘看著她，眼睛裡無波無瀾，“你應該還不知道跟著她的那幾個人有多厲害吧。”

看著凌霜兒不解的眼神，伍湘語氣有點疲憊地道：“若是你真的惹怒了漓雪，咱們這些人，包括跟著我們的長老，沒有人能夠活著出來。”

那時候，他還天真地想著，凌霜兒是他們的朋友，雖然做錯了事，但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喪命，他不能，也不想。

“怎麼可能。”凌霜兒不相信，“一個九星大陸的人，身邊怎麼可能跟著那麼厲害的人！”

“沒什麼不可能的。”蕭漳接著道，“開始咱們見到的那個男子，若是我所猜不錯的話，就算不是帝神天的，也是一星大陸的人，那樣的人，若不是伍湘攔著，你以為你還有命活嗎。”

“你以為你們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們嗎？”凌霜兒手指劃過臉龐，冷笑道，“痴心妄想！今日，就算天王老子來了，只要我不允許，你們也休想或者出去！”

“幾日不見，別的不說。”凌霜兒身後出現一道聲音，“凌姑娘倒是自信了不少。”

凌霜兒猛地回頭，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