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衍告訴宋子琛，江漓漓到了度假區之後，意外“結識了”錢副總，心血來潮產生了教訓錢副總的想法。不過，她還沒有具體的計劃。

光是聽說江漓漓有這種想法，宋子琛就已經夠意外了，硬生生愣了半晌。

就連一向沒什麼表情的季慎之，都動了一下眉梢，看著葉嘉衍，彷彿在確認葉嘉衍是不是在開玩笑。

江漓漓一個好好的姑娘，思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危險了？

葉嘉衍的表情，竟然變成了三個人當中最豐富的。

自從接到江漓漓的電話，他的臉上就有一抹笑意，現在，那抹笑意更是蔓延到了眸底——他的好心情，彷彿設定成了對所有人可見的狀態。

他很少會讓人直觀地感受到他心情很好。

不是因為他總是不開心，而是他多數時間都在工作，不能流露出太明顯的情緒。

接手葉氏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他要給一整個公司的人信心。

所以，安全、穩定，才是他需要傳遞給別人的感覺。

他表現得很開心，並不能讓公司的人樂觀起來。

宋子琛很少看見葉嘉衍的情緒這麼外露，猛地回過神來，確認道：“漓漓真的這麼說？”

葉嘉衍挑了一下眉，眸底笑意依舊，“我騙你幹什麼？”

“……哥！”宋子琛恨不得衝上去把葉嘉衍搖醒，“你老婆要闖禍了啊，你這麼高興幹什麼？”

他都要懷疑自己瞎了！

江漓漓要冒險，葉嘉衍不是應該擔心到眉頭緊皺才對嗎？

“……”

葉嘉衍不說話，而是琢磨起了宋子琛的話——他不否認，他現在很高興。

“還有，”宋子琛的情緒處於另一個極端——他只覺得著急，“你確定這是漓漓的主意，不是顏顏的？”

在他心裡，江漓漓就是小天使的代名詞，別說出這種主意了，他覺得江漓漓都不會產生這種想法。

反倒是林綻顏，他太瞭解她了——她老早就看錢副總不爽，又天不怕地不怕，教訓錢副總，怎麼想都應該是她出的主意。

“是漓漓的主意。”葉嘉衍不緊不慢、一臉肯定地說，“林綻顏應該還阻止了她，讓她給我打電話。”

“……”

宋子琛終於願意相信，江漓漓和林綻顏角色互換了——小天使長出了黑色的翅膀。

話說回來，這明明是一件讓人很擔心的事情，葉嘉衍高興什麼？

“漓漓學會了反擊，並且敢付諸行動。”葉嘉衍知道宋子琛還在疑惑，“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宋子琛懂了，沉吟了片刻，說：“按照你這個邏輯……我也應該高興。”

“……”葉嘉衍和季慎之用同款疑惑的表情看著宋子琛。

“漓漓學會了反擊，反襯出來的是顏顏變得穩重了啊。”宋子琛說，“我很欣慰。”

“……”

葉嘉衍無從反駁，甚至覺得宋子琛的話有道理。

季慎之依然是一臉不解的樣子，搖搖頭說：“我體會不到你們這種快樂。”

葉嘉衍、宋子琛：“？？？”

季慎之淡淡的說：“雪落從來不需要我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