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蔣佩春為什麼會這樣快的就來“探望”她,那可就要歸功於那隻小蜜蜂了。
不過,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只知道一味的遷就忍讓的裴月華了,正好!她也等著她們來呢。
“哐當”一聲巨響,蔣佩春把方才讓微雲送過去的花摔在裴月華面前。
蔣佩春穿著一身精緻的水綠色長襖,上面繡著金絲。胸前戴著寶石項鍊,光芒璀璨奪目。加上滿頭的簪子,珠光寶氣,幾乎閃瞎了裴月華的狗眼
不,人眼!
裴月華就算是閉著眼睛也可以想象得出蔣佩春的模樣,那眼睛裡帶著陰狠的怨毒望著她,鼻子對著她的時候,永遠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嘴更是什麼尖酸刻薄的話都能說的出來。
也難為她了,在人前總是一副寬厚仁和的嫡母風範,其實就一刁鑽刻薄的更年期提前到了的老女人!
站在蔣佩春身邊的是裴月榮,經過這一段日子的修養,臉上那被蜜蜂蟄的傷疤倒是快好了,只是可惜了,她依舊是錯過了太后娘娘舉辦的相親大會。
裴月榮穿了一身精緻的華服,臉上也畫著精緻的妝容,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一雙丹鳳眼中流露出幾分不屑。
真是,來尋個仇都不忘炫富,想想也是醉了!
反正她們娘倆兒都習慣這麼趾高氣揚盛氣凌人的姿態了,裴月華也沒什麼好說的。
跟在她們身後的,則是蔣佩春身邊貼身伺候的素娥和裴月榮身邊貼身伺候的憐兒,微雲倒是也在,只是站在最後不敢出聲,生怕戰火波及到她。
裴月華淡然自若的看著眼前囂張不可一世的一行人,不曾開口說話。
對方卻按耐不住了,搶先開口了:“裴月華,你什麼意思?”
裴月華不動聲色的看著一臉惡奴模樣的素娥,心中不由冷笑,關你屁事啊,一個狗腿子都快要能耐到天上去了。
“我……我做錯了什麼了?”裴月華裝作一臉無辜:“我好心給大姐送去新培育出來的花,你這奴才卻扔到地上,懂不懂規矩?將軍府裡你成了主人了?”
反正素娥就是有腦容量匱乏的傻缺,正事不幹整天就知道狗仗人勢的,府里人都不愛打理她罷了,要不然就她這貨色,早就被抓起來吊打了。
主子的事她也能插嘴?笑話,堂堂將軍府還了主人,讓她一個狗奴才在這撒野!
“你這賤人,竟然還故意去拿蜜蜂大小姐的房裡,存心讓大小姐受驚嚇不是!”素娥眉一挑,冷言說道,張口噴出來的唾沫恨不得把裴月華跟淹死。
尚悅聽到這話,趕忙擋在裴月華的面前,素娥一把握住尚悅纖細的胳膊,將尚悅推開,道,“哪裡來的不懂事的丫鬟?見到夫人和大小姐都不知道行禮的麼?!”
哪裡來的不懂事的丫鬟?尚悅雖是進府晚,但在裴月華的身邊伺候也有些日子了,素娥怎麼可能不認識?
故意這麼說,是要給裴月華一個下馬威吧,不就是想說她不懂規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