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佩春聽到裴月華居然矢口否認,不由急道:“月華,在你父親面前你還要避重就輕嗎?”
“母親說笑了,月華說的都是事實,沒有避重就輕這一說,”裴月華淡淡瞟了蔣佩春一眼,這樣耐不住性子麼:“有的事情,月華的確不知道,自然也就沒什麼好說的。”
蔣佩春聽裴月華一副不認賬的樣子,不由怒從心起,但為了維持在裴宣威面前的形象,她還是勾著笑容,柔聲說道,“老爺,月華如此也是妾身管教不當,老爺千萬別生氣。”
裴宣威聽了這話,不由眉毛一挑。
蔣佩春看到裴宣威的神色,心中暗自歡喜,怨毒的瞟了裴月華一眼,繼續說道:“月華,你知道嗎,因為你,你大姐與咱們將軍府的前程都毀了,朝裡有多少人對咱們裴家虎視眈眈的,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裴宣威聽了蔣佩春的話,臉色更加的陰沉,他按捺住怒氣,問道:“月華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裴月華墨黑的眸子裡面含著幾分玩味,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鎮定自若的開口應道,“沒什麼好說的,月華沒做錯什麼,我沒做過的事情是不會承認的。”
蔣佩春一定是把賜婚不也能成的事情都推到她的頭上,當她是傻子嗎?
那一兩句花言巧語便能矇混過去。
“月華,雖然老爺這些年常年在外,我對你的關心也的確少了一些,但你怎麼能拿整個將軍府的前程開玩笑呢,只要你好好的承認錯誤,老爺自然不會怪你的。”蔣佩春聽到裴月華的話,冷笑一聲,卻故意裝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裴月華聽了蔣佩春的話,眉毛輕輕一挑,唇角笑意不變,繼續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沒錯,你就算說的天花亂墜我都不會承認。”
裴宣威聽了裴月華的話,反倒沒那麼生氣了。
到底是他裴宣威的女兒,骨子裡就是一股像他的傲氣,只可惜啊……
是個庶出,姿色平平,註定不會幫助他得到更多的權利,蔣佩春的母家,裴月榮相貌,每一個都可以幫助他飛黃騰達。
相比之下,裴月華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你……嘴硬!”當著裴宣威的面子,蔣佩春自然是不敢罵裴月華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裴宣威看到裴月華竟然如此冥頑不化,終於開口道:“你口口聲聲說不是你做的,那我且問你,當日只有你在場,你為什麼不救你大姐,為什麼你一點事都沒有。”
裴月華不由得冷笑,還真是她的好父親,眼裡就只有蔣佩春跟裴月榮。
“父親以為女兒便不怕了嗎?”裴月華冷冷的迎上裴宣威的雙眸。
她真是可憐從前的裴月華,明裡暗裡還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你怕?呵呵……是人都會害怕,但是在將軍府裡,你該怕,你的命與你大姐相較,簡直一文不值。”裴宣威說的倒是理所當然。
“既然父親如此說,那女兒也沒什麼還辯駁的。父親只管如此偏頗大姐好了,將軍府裡那麼多人,若是都遭受這種不公平的待遇,那當初又為何要讓我們出生在將軍府?”裴月華倒是不怕與他們魚死網破。
反正在這些人的眼裡,從來就沒有看到過她,也不會在意她的死活,從前的裴月華會不會以德報怨她不知道,但是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