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悅很是感謝他們兩個為裴月華說話,一見他們兩個走來,便趕忙行了個大禮:“奴婢謝過二位殿下!”
“謝?謝什麼?”南宮翰墨十分欣賞尚悅的伶俐,側眼看了一眼裴月華,她神色淡淡的,只是向他們二人行了禮,便再也不說話了。
“謝……謝二位殿下敢在奴婢前面教訓了那出言不遜的人啊……”尚悅雙眸流轉,也不好把話說的太明白。
南宮翰墨撲哧一聲笑了:“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會有什麼樣的奴才,你跟你們家小姐一樣機靈!”
裴月華仰臉看著南宮翰墨問道:“四殿下怎麼對我身邊的侍女,都如此細緻入微的評頭論足呢?”
南宮文彥也是十分奇怪,南宮翰墨一向不愛與人接觸,怎麼對裴月華的事情瞭解的如此細緻入微。
“只是說說而已……”南宮翰墨暗暗一笑,說道。
只是南宮文彥眼眸陰沉,不知他是個什麼心思。
“二哥,四哥,你們既然一早來了,為什麼不先去看看妹妹,倒是在這裡……”文昌原本想說,倒是在這裡陪著個卑賤的人說話,沒得失了身份。
但是她一樣到方才胡素素被南宮文彥與南宮翰墨那般嚴罰,便也不敢太過囂張,貿貿然宣之於口,定然也是明著得罪他們兩個。
裴月華起身向文昌公主行禮。
文昌並不理會她,繼而接著方才的話,繼續說道:“方才二哥發落了胡家小姐,妹子能問句為什麼嗎,妹妹也好提醒她多注意。”
裴月華起身,打量了一眼文昌,但見她身穿梅花竹葉刺繡錦衣,繡月白色梅花的裙裝,烏黑亮澤的長髮,腰繫紅底蝴蝶結子長穗五色宮絛,上面掛著一個櫻紅色百蝶穿花錦緞香囊,真真是天家富貴,美豔獨絕。
“也不為什麼,只是……那胡家小姐說得一嘴好是非,二哥是怕汙了你耳朵。”南宮文彥面色微微不悅,但也沒說什麼。
她這個皇妹,一向被父皇寵愛慣了,南宮文彥也實在怕她鬧起來,惹得一身的麻煩。
“是啊,想我文昌皇妹,溫蕙秀敏,端莊嫻雅,那種口舌是非,還是少聽的好,所以我和二哥,便先請她回府了。”南宮翰墨一番誇讚,文昌倒是很受用。
“即使這樣,那邊隨她去吧。二哥,你都不知道,這些時日你不在夏都,文昌有多無聊,都沒有人跟文昌說詩詞了……”文昌也懂得見好就收,拉著南宮文彥的衣袖,一陣撒嬌。
說起文昌的詩詞,南宮翰墨只得搖頭呵呵一笑。
南宮文彥對詩詞可是十分考究的,文昌寫的,他怎麼可能看得下去,怕是一種煎熬。
裴月華就眼睜睜的瞧著文昌將南宮文彥拉走,必定有他受得了。
“文昌就是那樣的性子,你不要在意。”南宮翰墨站在她的身後,幽幽說道。
“啊?不會啊,反正我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沒聽到。”現在,裴月華很會說違心的話,只要能保護自己,只要能迷惑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