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的意思是留下他們?”
“我可沒說。”丁蔚藍攤了攤手,“只是我覺得新人不一定能馬上上手,可能會耽誤進度。兩個選擇,要麼挑一批能幹的人進來,讓他們走,要麼留下他們,但是他們得接受訓練,不能整天在我的門口堵著,我們院子裡的人嚇得都神經了!”
“你隨意,這種小事你自己做主,不必特意過來商量。”
莫凌風聽到這裡,才知道她已經有了打算,剛才不過是在跟他繞圈子罷了。
他也沒戳穿,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可是他們說是你要趕人的,我總得來跟你說一聲,要是你已經下定決心,我也不會給他們求情的。”
“你要是求情,本王下定決心的事情也是可以改的。”
莫凌風不經意間說出這話,並沒有刻意看她,卻讓丁蔚藍覺得心臟某處一下子被擊中,心跳快了幾拍。
她清了清嗓子,強裝鎮定,“既然這樣,我就對他們不客氣了,他們這兩天總是騷擾我,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隨你。”莫凌風結束了話題,便將視線放在那把劍上,“要試試嗎?”
“嗯。”
於是莫凌風又開始教丁蔚藍劍術,由於基本功比較不紮實,丁蔚藍練得相當垃圾,好在莫凌風耐心比較足,甚至手把手地教,教完又與她一起寫了請柬,兩個人不知不覺地,就忙活到了深夜。
另一邊,翠竹苑。
姜夢影將手頭的針線放下,就著面前如豆的燈火,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嫁衣上的花紋一點算不得精美,甚至還有一些皺,確實在大婚當天穿上了,是絕對會遭人笑話的,但即使是這樣,她還是一針一線地縫製下來了。女子出嫁之前是要自己做嫁衣的,這是規矩。
但因她嫁的並不是普通人,這規矩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她只是單純地想堅持一下,好像只要自己做了嫁衣,她就與那普通的姑娘也沒什麼兩樣了。
她繡得累了,便放下東西自己洗漱過,拉開被子睡下了,也沒有用蓮香伺候。
蓮香仍舊站在旁邊,十分有眼色地沒有上前插手,一直到簾子裡面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蓮香方才鬆了口氣。
她總覺得姑娘有些怪怪的,不作威作福了,也不刁難她了,甚至連伺候都不用伺候,這突然的改變,比王妃當初那時候還要讓人驚悚,只不過王妃的改變有跡可循,無非就是兔子急了咬人罷了,但是姑娘這樣子,總讓人覺得她在謀劃著什麼,想想以前姑娘的作風,蓮香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心也漸漸提了起來。
第二天,聽雨軒的一群人聚在一起,一個個面色凝重。
“昨天下午王妃就去了書房找王爺。”
“今天早上也不在。”
“小姐的鋪蓋都疊得整整齊齊的不像是有人睡過。”
“王妃,不會是……壓根就沒回來過吧?”
“啊哈哈哈哈……”阿良興奮地拍起了手,一群人齊刷刷地給了他一個眼神殺。
“不行,我得去找找。”青瑛坐不住了,說好的只是去學習武藝,商量婚事的,怎麼學著學著還能夜不歸宿了,一定有問題。
反正這個時候王爺肯定也已經出去上朝了,她也不怕有人找麻煩,丟下這麼一句話,忙奔出去了。
剩下的人怕出事,也連忙趕了過去。好在外面已經沒有了那群搗亂的人,一路通暢,來到書房門口,卻見郭橫正扭曲地坐在門口,鼻子下面兩管鼻血已經乾涸,也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睡著了。
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林忠上前踢了他一腳,沒反應,阿卓上前晃了下,也沒反應。
青瑛歪了歪頭,挽起袖子,衝著手心哈了口氣,掄圓了直接就是一巴掌過去。
“啪!”
“哎呦!”郭橫一個激靈驚醒了,茫然地四下看了看,就看見幾張打量的面孔。
“看見我家小姐沒?”青瑛甩了甩震麻了的手,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就好像剛才那個打人的人不是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