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犧牲!大夏每年有多少戰士,多少科研人員,多少默默無聞的人,為了抵禦‘天淵’,為了守護身後的億萬同胞,連名字都沒留下就化作了焦土!”
“他們哪個不比你偉大?!你那點自以為是的犧牲,算個屁!”
“你明明有勇氣在這裡以自己的生命設局……”
“為什麼沒有勇氣和我去‘天淵’陣前盛大的走向死亡?”
話音落下,江夏手臂猛然發力,那惡鬼面具被他狠狠摔在地上!
還不等面具彈起。
他一腳之下,應聲碎裂,四分五裂!
江夏胸膛劇烈起伏,踩著面具的碎片,狠狠碾了幾下。
老沈這種人,比那些純粹的惡人,更讓他感到噁心。
對付那些純粹的壞種,他江夏動手的時候,眼皮都不會眨一下,心裡更不會有半分波瀾。
殺便殺了,為民除害,天經地義。
可這種非要頂著一個看似“崇高”的理想,幹著卑劣的勾當,還試圖給自己的行為披上合理的外衣。
他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哲學思辨,也懶得去懂。
他只認一個死理。
希望,從來不是靠別人施捨,更不是靠熄滅別人的希望來成就自己的所謂“清醒”!
希望,是要靠自己去爭取來的啊!
江夏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呸,當年以為你多厲害一個人呢,現在看來卻是個自己感動了自己的蠢貨。”
發洩完胸中的鬱氣,江夏這才轉向山城和雲城的兩位鎮守者。
他抱了抱拳“感謝二位援手,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這個人情我江夏記下了,改日我做東。”
“他把我引出來肯定是有什麼更大的謀劃,我得趕回去了。”
“需要我們過去支援嗎?”山城問“不過,我這邊也不能離開山城轄區太久,那幫雜碎最近也不太安分。”
另一邊的雲城,依舊是那副清冷寡言的模樣。
她手腕輕巧一抖,手腕輕振,幾點猩紅的血珠在空中劃過,隨後她將匕首放在鞘前,猶豫要不要收回。
江夏擺了擺手“不必勞煩二位了。”
“我已經通知了其他幫手。”
聲音尚在原地迴盪,人已化作一道急電,朝著武考源境的方向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