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黃昏中一個孤獨的影子游蕩的墓碑之間,鬼鬼祟祟,引起了看守陵園的工作人員的注意,“喂,你幹什麼的!”
當管理員看到來人的時候一個激靈,這人滿身酒氣,一臉胡茬,雙目通紅,是什麼打擊才讓一箇中年變得這樣邋遢而又消極,他放緩語氣,“時間不早了,這裡要關門了。”
“我在待一會兒。”說著那個人又跪在墓碑前,將玻璃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當看到墓碑,管理員明白了,這人剛犧牲的警察,這些天有不少人來祭奠,眼前這個人一定是他的摯友,但他不明白,為什麼他不在人多的時候來。
“先生,人死不能復生,我十分理解您的心情,節哀順變。”
於強又舉起杯,但卻被這位管理員攔住,“您不能再喝了,我想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於強無奈一笑,一把拉住這位管理員,“小夥子,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一個人來麼?”
管理員蹲下,搖搖頭,“或許您是不希望被打擾,先跟他聊聊心裡話。”
“錯!我怕,我怕見到他的家人,怕見到他的同事,怕見到他的朋友,是我的猶豫,全部都是因為我的猶豫,那一晚我為什麼要猶豫,死的人本來應該是我!”於強支支吾吾道。
之後他死死拉住管理員,“你知道麼,他犧牲的那一晚,是他父親的壽辰,他的女兒正準備將新學會鋼琴彈給他聽,可是,可是一切都沒有了!而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最可怕的是,我知道兇手是誰,但我現在卻不能抓他!”於強越說越激動。
管理員聽聞,也便不著急了,他拿起酒,倒進另一個空杯子,對著墓碑道:“敬英雄。”說罷一飲而盡,同是,又倒了一杯,對於強道:“敬英雄。”
於強沒有端杯,“不,我不是英雄。”
管理員道:“幹我們這行的,有時候大聽的事兒也比較清楚,他是如何犧牲的,我也略有耳聞,既然你說是因為你,那麼我也能夠猜到您的身份,不管如何,我希望你振作起來,完成應該完成的使命。”
聽聞,於強抬起頭,他沒想一個墓地的管理員,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不覺將杯子舉起,那人輕輕的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敬勝利!”之後緩緩起身,離開巡墓去了。
留下於強,他嘴裡不停的唸叨:“敬勝利,敬勝利!”
.......
另一邊,殷文的傷勢好轉,刀只是割破了表皮,血留了不少,但是人沒事兒。
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屋子,看見神秘男正坐在凳子上,整個人消瘦一圈,她看殷文出來了,有氣無力道:“你躺著去吧。”
殷文搖搖頭,坐在沙發上,問道:“怎麼樣,內奸揪出來了嗎?”
殷文點了點頭,殷文一愣,“是誰?”
神秘男道:“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之後對殷文道:“你去自首吧,他們沒有你犯罪的證據,憑藉你在監獄的那歌錄音說明不了什麼,但你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不過總比丟了命要強,到時候X公司會力保你的,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入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