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屋內簡潔而又空曠,這裡是審查室。
滕穎不知道在這間狹小屋子裡面呆了多久了,在這裡,她與世隔絕,但一顆心灰意冷的心,根本不向往外面的世界,她唯一牽掛的便是病榻上的父母。
兩名幹部走後,滕穎知道這是他們最後一次來,日後她將走向條新的道路,一條她不敢面對,或者說根本就沒想過要面對的道路,這條路,到頭了。
自己已經履行了承諾,有罪之人已經受到了法律的嚴懲,而今,自己路已經到了盡頭,就這樣吧......玉強我來了!
醫院
劉源舊傷復發,又一次住進了醫院,劉源在魏國棟的攙扶下,緩緩下地走動。
這些天,劉源整個人消瘦了一圈,不是病痛的折磨,而是那顆飽受煎熬的心,是對自己深深的自責,一開始,就不應該將滕穎拉近案子,雖然結果依舊會很痛苦,但至少滕穎還在,滕穎的前途依舊。
“案子已經移交了。”魏國棟道。
劉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我想幫這孩子但卻無能為力,老天對她太不公了。”
魏國棟又何嘗不是,同樣自責的也有他自己,這個案子下來,公安系統付出的代價太大了,“請律師吧。”。
“哎,請在好的律師這工作怕是也保不住了。”
“這是不爭的事實,必須要面對的,現在只能退而求其次,我問過律師,滕穎這種情況我們要爭取判二緩三,雖然都受到刑事處罰,但至少不需要入監服刑,剩下的工作,咱們慢慢做,我有個朋友公司效益不錯,我跟他打個招呼到時候安排一下。”
劉源無力的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此時魏國棟的電話響了,是審查辦公室。
魏國棟心中湧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喂,什麼!滕穎自殺了!”
旁邊的劉源一個趔趄,坐倒在地上......
審查局
“怎麼回事兒。”魏國棟道。
“今天上午,我們的同志剛出門不久,便聽到裡面有撞擊聲,一開門,滕穎將頭撞向了桌角,頭上已經磕了一個大口子,但所幸的是,包紮後並無大礙。”一名工作人員解釋道。
之後道:“滕穎的情況我們都瞭解,也很同情,所以沒上強制措施,誰知道出這事兒了。”
劉源哭道:“你們怎麼就不看這點,這孩子心事兒重,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幾名工作人員全部將頭底下,“對不起,是我們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