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溪示意眾人坐下,之後對最前面的顧蔭道:“別的我不想說了,你知道怎麼辦。”
顧廕監舍長又官復原職,對於滕穎分到自己的監舍多少還是有些吃驚的,她操著一副熱情的臉,道:“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照顧她的。”
她臉上是言聽計從,但手卻趁著夢溪不注意,非常野蠻的將站在門口的滕穎拽過來。
“那樣最好。”夢溪道。
之後夢溪有看向錢瑞,“聽明白了嗎?”
錢瑞大聲答應道:“是,聽明白了。”
溫曉月、顧蔭和錢瑞都在這個監舍,這幾個人對滕穎都意見,但是但平房的條件確實惡劣,唯獨這間比較乾燥,條件相對來說好一些,這一點上滕穎能少遭一些罪。至於這些刺頭,夢溪不擔心,她不相信這些人敢拿滕穎怎麼樣。
夢溪指著靠近窗戶的床位道:“滕穎,你住12號床。”之後將手中的竹筐交給滕穎,道:“開始慢慢來,不會的話多問,勞動指標可以少一些。”
滕穎低頭看著竹筐裡面的針和線,自嘲的一笑,12號床位,是她當時處於應急考慮特意留下來的,一直沒有人住。
誰能想到,這床位竟然留給了當時安排它的人,誰能想到一心改變這裡的人,如今卻在這裡被改變,老天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
自己走後,除了這張床沒有變一切都變了,也可以說是恢復了最之前的面貌,自己最終還是沒有被認可啊。
待夢溪走後,大家各歸各位,忙碌手中的工作,在沒有人理會滕穎。
滕穎殺一儆百的時候,錢瑞是被處理的最嚴重的一人,若不是後來錢彤做工作,減刑肯定泡湯。
不過錢瑞是個謹小慎微的人,審時度勢要比報復更加的重要。溫曉月在外面的作為她也知道了,但她敢這麼做,是因為她沒多久就要刑滿釋放了,所以賺點便宜是一點。
但自己不同,還有很長的刑期,她需要考慮的就很多,最主要的是錢彤現在遇到了麻煩,泥菩薩過江,這些日子幾乎不再來監獄探望,以往那豐厚的生活費也變得很拮据,習慣了被照顧的她必須想辦法延續下去。
所以她不急於表態,先看看風向。
看滕穎坐在床沿無所事事,顧蔭轉過頭,道:“你在幹啥呢?”
顧蔭看滕穎沒有應答,撿起地上的竹筐,扔到通道里滕穎應該坐落的位置,道:“滕穎,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我是這個監舍的監舍長,在這裡你要服從我的命令,現在你馬上坐過來好,開始勞動。”
滕穎知道顧蔭開始發難了,沒有說話,轉身走向窗邊的櫃子,開始整理。
顧蔭跟了故去,“我在跟你說一遍,馬上勞動,否則我將彙報。”
滕穎繼續整理櫃子,哼笑一聲道:“是打小報告吧,這會兒就要發揮了啊?”
顧蔭無奈一笑,將櫃子門拉開,擋住二人,之後臉一沉,將臉貼近滕穎的鼻子,小聲道:“你現在不是警察了,放下你的臭架子,別以為你有靠山就牛b,我不怕,在這間屋子我有一百種方法治理你,不想吃苦頭,就給老孃聽話點!”
滕穎像似聽到笑話,順勢用腦門頂住顧蔭的腦門,道:“你也不以為你很牛b,以前我治你,現在老孃照樣治你。”
沒想到滕穎竟然變的出口成髒,顧蔭多少有些吃驚,但還是輕蔑一笑,將臉讓了出來,“你不就會打架嗎?有本事你來,照這兒來!別讓我瞧不起你。”
滕穎不屑的搖了搖頭,轉過身,“頭一次見到討打的,你還真是個二。”
顧蔭臉一下就黑了,失態的抓住滕穎的衣領,“你罵我什麼!”
滕穎小聲道:“是啥你自己心裡有數。”
顧蔭氣的臉色發白,但還是穩定了一下情緒,“哼,你剛蹲過禁閉,不敢吧。”之後她瞄了一眼門外,道:“就算我現在打你,你敢還手麼?”
滕穎一笑,之後身體外一側,將身體暴露在監控之下,然後高舉雙手,大聲道:“顧蔭你打人!”
顧蔭一驚,沒想到滕穎竟然出此下策,連忙推開滕穎,扒著門看向門外,看沒有驚動管教才鬆了一口氣,她看著滕穎,咬著牙道:“卑鄙,你給我走著瞧。”
滕穎得意的笑道:“我說過,收拾你就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