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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一道菜的寓意

時下雖然已至盛夏,但夜幕下的靈市,卻給人一種初秋的感覺,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燥熱。

路燈下一對中年男女,踏著鵝暖石鋪成的小路依偎而行。

劉源停下腳步,身邊的魏成棟道:“怎麼了?”

散步的過程,劉源明顯感覺到此時魏成棟的步子沉了,不遠的路,竟讓這位公安局長力不從心,那挺拔的胸膛,此時竟有些佝僂,這不是這個年齡應表現出來的,他的身體正在被快速侵蝕。

侵蝕他的不是歲月,而是他心底的那些承諾,對職業至高無上承諾,對犧牲同志承諾,對那些寄託他的人的承諾,對那一句我不會再讓我的同志受到傷害的承諾。

一滴淚珠順著劉源的眼角滑落,“老魏你太累了,該歇歇了。”

魏成棟聽聞笑道:“是啊,在過幾年就退休了。”

他用手輕輕掀起劉源的頭簾,青絲下是一層層白髮,“你不也是。”

劉源擠出一絲笑,道:“現在只要這孩子能好好的,我就知足了。”

“是啊,滕穎是個懂事的孩子,我想她會回來的。”之後道:“對了,那件事兒先別跟她說。”

劉源微微點頭,“我儘快做通滕穎工作,畢竟二老的身體每況愈下耽誤不得了。”

話音未落,劉源的電話響了,是一個外地的陌生號碼,以往這樣的號碼劉源都是直接結束通話,不是打錯了,就是詐騙。但今天她猶豫片刻後摁了接通鍵位,“喂,哪位?”

“請問您是劉源監獄長麼?”那邊問道。

這聲音劉源似曾相識,問道:“我是,您是。”

“啊,我是村長。”

聽聞,劉源想起來了,這人是當時送請願書的村長,“您有什麼事兒嗎?”

“是這樣......”突然,劉源臉色煞變,道:“孩子現在在哪?”

......

“行,行我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魏成棟問道:“出什麼事兒?”

劉源道:“婷婷的爺爺去世了。”

婷婷的情況魏成棟是知道的,父母早亡,算是與老人相依為命,選如今老人去世了,婷婷就成為孤兒了,“我買車票。”

“行。”

X公司門口人來人往,過往的人不自覺的將目光投向站在門口等待的張荔,這已經是她連續幾天在這裡了。

這幾天,李先生就如同人間蒸發,電話也打不通,張荔只能蹲守,可而今,不說李先生的辦公室,就連公司的大門張荔都已經進不去了。

“回去吧。”保安勸道。

“我一定要等到李先生。”說著便要往公司裡面走,但是卻被保安攔住,“您別去了。”

“你別攔我。”說罷便繼續往裡面闖,保安見聞急了,上面已經交代過了,這要是放她進去,自己的飯碗也就砸了。

他上前拉住張荔的胳膊,便往門外拽,“得罪了,我也是沒辦法。”

張荔當然不會束手就擒,她認為李先生就在辦公室,這時候又過來多名保安幫忙,將張荔連推帶搡往門外拉,“你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大廳裡的人全部將目光投向張荔,但再無那種畏懼或是尊重甚至連幸災樂禍都沒有,此時的張荔,在大家的眼中只是一個小丑。

張荔不停的掙扎,保安下手也開始重了,一名保安拉住張荔的頭髮,非常野蠻的將張荔外門外拽,場面一頓混亂。

突然,一名穿著保潔服裝的人衝了下過,她推開了保安,“你們幹嘛啊!”

張荔看來人,眼睛瞪得大大的,這人竟然是自己的秘書,詩瑤!

......

飯店

詩瑤涮了涮杯子,先將張荔的酒杯倒滿,之後又倒滿了自己的杯子。

張荔從剛才看到詩瑤到現在滿頭的疑問,就算在怎麼樣,詩瑤也不可能在公司幹保潔啊,“你是怎麼回事兒?是因為我?”

詩瑤並不否認,她舉起酒杯,“姐我敬你。”與張荔碰杯後一飲而盡,道:“我認了。”

“你認什麼啊,你是高材生,當保潔?虧你還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