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荔的悠然的走向樓梯,一隻纖細而又白褶手輕輕的搭在拋光紅木製作的護欄上,上到半截她轉過身,廳堂內異常奢華的裝修盡收眼簾。順著拱形的落地窗望去,一臺白色的馬薩拉蒂正停在院落裡,靜靜的等待她的主人。
隨著一聲引擎的轟鳴,馬薩拉蒂似一頭雪白色的獨角獸,賓士在別墅區幽靜的山間公路上。
張荔雙手緊握方向盤,油門越踩越緊,秋風順著車窗吹入,打在臉上如同針扎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面對這些物質,自己竟然有了患得患失的感覺,可怕的是,心底一個及其陰沉的聲音不斷傳來......
“我還要更多......我還要更多......這些遠遠不夠!這些都是應得的!”
“不不不,這不是我,不能這樣!”張荔極力的反抗。
突然,呂竟成在地下停車場那一幕回映在腦中,同時,耳邊傳來李添和同事們的嘲笑,“別別別,別逼我!”
張荔繼續加油門,她要讓臉上的刺痛打醒自己,可逐漸的那種刺痛消失了,不是因為車窗關閉了,也不是車停了,而是麻木了。
“吱吱吱......”山中傳來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張荔緩緩走出車門,伏在欄杆上,梳理微散的髮梢,輕聲自語道:“或許,這就是我自己。”
7點天已大黑,別墅裡面傳來女人的歡笑,濃烈的酒精味順著窗戶飄出。
張荔臉色通紅,高舉酒杯,“幹!”一飲而盡。而詩瑤已經雙眼發飄,她看了眼滿地散落的酒瓶,有氣無力的搖頭,“我不行了。”說罷,一頭栽在沙發上,人事不省了。
張荔酒量略勝於詩瑤,但此時也已是強弩之末,全靠著興奮支撐著意識。她挪步到詩瑤身邊,靠倒詩瑤身上,看著詩瑤熟睡的面龐,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要是個男的該多好啊。”
此時手機響了,張荔翻了半天,最終在地毯下抽出手機,看來電,隨即打起精神,“媽......恩,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掛了電話,張荔無奈的搖頭,自己喝成這樣肯定是不方便回家的,但自己二叔剛剛病逝了,無奈,她將詩瑤扶上床,自己穿好衣服晃晃悠悠的走出門。
計程車上,司機有一茬沒一茬的搭話。但言語中盡顯輕蔑之意,因為這裡出來的,除了富太,就是那種違法第三產業從事者,當然富太出來不會打車,那麼張荔肯定就被認為是後者了。
張荔的經歷讓她變的狹隘,即使在醉酒的狀態下,對於司機的侮辱,她也格外的在意,“去X公司!”
司機聽聞,微微點了一下剎車,“怎麼?”
張荔抱著肩,道:“去不去。”
“去去去。”答應一聲後,司機轉向掉頭。
X公司門口,車還未停穩,門口的保安便透過車窗認出裡面的來人,連忙將車門拉開,客氣道:“張總!”
司機聽聞,滿臉驚駭,還真是富婆啊!
張荔走出車門,頭也不回的對保安道:“幫我叫車,我有急事。”說罷走進公司。
保安答應一聲叫車去了,只剩下一臺計程車。
司機自嘲一笑,今兒他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了。正準備開車,可這腳還未從剎車上鬆開,車門被一隻大手拔住了,只見一名藍眼金髮大漢操著不標準的漢語道:“師傅,走麼?”
司機乾脆的回答道:“走!”
待車走後,一臺白色的寶馬開來,張荔陰沉的看了一眼計程車開出的方向,隨即上了車。
張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