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夢溪似乎想起了什麼,她叫住滕穎,之後不動聲色的將一個信封塞進滕穎的兜裡。
“這是什麼啊?”滕穎問道。
夢溪小聲道:“你老相好給你的!”
這話說的滕穎滿頭黑線,“什麼老相好啊。”
“嚴彥。”夢溪小聲道。
滕穎臉更黑了,記得上一次因為收了嚴彥的信,劉源就已經不高興了,和自己談了好久,而且這夢溪的膽子是真大,要是讓劉源知道,自己跟她都沒好果子吃。
不過,針對這件事兒滕穎還是非常理解的,劉源將自己當女兒,她的決定是有自己的道理的。而且,自己也沒有見過此人,自然也不上心,“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就當閒著尋開心唄,這小子的手筆可不小,他給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反正出去後誰也不認識誰!”
夢溪的想法就是佔便宜,但滕穎不是這樣的人,她忘不了孫玉強。至少,近幾年是不可能的,等時間長了或許就對伴侶的需求淡化了,也便不需要了。
所以,縱使這個嚴彥有千萬家財,有天使般的容顏,對於她的追求,自己的頭腦必須清醒,久拖不決對自己和對他都不是一件好事,“這信我不能......”
話還未說完,就被夢溪打斷,“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啊,要不我就倒黴了。”之後對不遠處的值班管教葛冠媛道:“小葛你帶滕穎回監區。”
“好嘞。”葛冠媛回答道。
待夢溪走後,葛冠媛充滿笑容的臉緩緩僵了下來,壓沉聲音道:“走。”
滕穎答應一聲,自後朝著監區走去。
雖然,她聽說過滕穎的事蹟,但這並不影響她對犯人的看法,尤其是滕穎和王甜之流,是她完全看不起的。
監舍
滕穎坐在桌子前,她在猶豫,是不是將信開啟。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開啟,並且回信拒絕,徹底亂了念想,這樣是對自己,也是對他的負責。
她將信從兜裡掏出來,緩緩翻開,與此同時,她的瞳孔放大,這字......。
只見上一次那幼稚體完全改變,轉而是一副標準的額楷體,“你好滕穎,收到你的回信是我一生最開心的時刻,我知道這封信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也知道你是鼓了很大的勇氣才翻開這它,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請原諒我的唐突,因為在你的優美的舞姿,和悵惘的神情上,我能感覺得到,我們擁有類似經歷,有著不敢觸碰到記憶。”讀到這裡,滕穎微微停頓一下,並不是因為內容,而是這字,有些熟悉,像是......
突然手上的信被抽走,一看是劉晴,“你快給我!”
劉晴跑到窗邊,“不給!”
滕穎躥了出去,一把鎖住劉晴的脖子,“你快給我。”
劉晴最愛八掛,怎能放棄這個機會,“不可能!”
正在二人激戰正酣之時,突然,耳邊傳來一聲訓斥,“手裡的活兒是不是不多啊!”
說話的人是監舍長顧蔭。
滕穎放開劉晴,而劉青將信不動聲色的塞給滕穎,之後坐回到位置上,開始做手工。
顧蔭掃了兩人一眼,嘴裡唸叨:“一個個的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