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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心事

一夜風雨,不知道多少花落,積水匯流成河,粉紅色的花瓣落入其中,隨波逐流,行成一條粉色的絲帶,美不勝收。

隨著雨水的乾枯,“落紅”那短暫的美麗也匆匆消失。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它的落幕,象徵著新的開始,它放棄了萬人矚目的光鮮,從臺前走入幕後,以另外一種方式澆灌根莖,默默無聞的孕育生命,傾盡所有,只為樹苗茁壯成長。

這不就是母親麼?平凡而偉大。

滕穎低頭嘆了一口氣,觸景生情,父母的身體,家庭的壓力等等等等這一列的悲劇,歸根結底都是因為自己不爭氣,每每想到這裡,她的心都如刀割,悔恨的讓她無法呼吸。

家是那個以前有些厭煩的地方,而今卻那樣的遙不可及,回去的路卻遙遠而又坎坷。

此時她能做的只能這讓這美麗多滯留一會兒。

突然,耳邊傳來夢溪的聲音,“滕穎,想什麼呢?”

滕穎馬上拿起手上的掃把,將最後一撮花葉掃到路邊,“好了。”

路上,滕穎趁著沒人,將手中的寫給嚴彥的信交給夢溪,“夢管教,拜託了。”

夢溪接過信,“放心吧。”之後小聲道:“多寫點花言巧語,忽悠瘸他,讓那小子多出點血,出去後誰認識誰啊。”

滕穎苦笑一聲,“不合適,信裡我已經跟他講清楚了,他以後不會在寄信來了。”

“嘿,你這人我真想不明白,你是怕出獄後纏他著你?放心,他沒那膽子,也不看看你是誰。”夢溪停頓一會兒道:“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我想那小子八成是打聽到你的底細了,想借你的光在裡面舒服點,不拿白不拿。”

滕穎微微搖頭,“我覺得不好,算了吧。”

夢溪看說不通,便將信揣進兜,“那好吧。”

之後道:“對了,我姐那邊還得你關照。”

“行,放心吧。”

回去的路上,正碰到劉源獨自一個人在那裡皺著眉頭想些什麼,“監獄長好。”二人招呼道。

劉源頭都沒有抬,只是嗯了一聲,便繼續站在那裡沉思,滕穎很少見到劉源如此愁眉不展,她一定遇到什麼問題,她給夢溪一個眼神,夢溪會意,將滕穎放下,退步離開了。

“監獄長您有什麼心事兒嗎?”

聽聞,劉源抬起頭,“你怎麼還在這裡,沒回去麼?”

滕穎道:“沒有。”

劉源嘆了一口氣,道:“跟我回辦公室吧。”

辦公室

劉源給滕穎拿出事先準備的熟食,“剛給你買回來的,正準備叫你呢。”

香噴噴的熟食沒有打動滕穎的味蕾,她繼續問道:“您有什麼心事兒麼?能跟我說說麼?”

劉源搖搖頭,“沒什麼,工作上有點事兒。”

要是有點事兒,肯定不會將劉源為難成這樣,滕穎道:“媽,您就跟女兒說說唄。”

聽到這裡,劉源心一顫,眼睛頓時紅了,她過去抱住滕穎,“小穎,媽不想讓你在出任何的事情了,所以,別問了。”

“是張荔事兒?”

劉源沒有說話,滕穎道:“這幾天,張荔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點,整個監獄都在傳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