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起頭來,悔恨不已,“是劍穗最無能,沒有攔住夫人!”
季晏之同樣的跪在一旁,低垂下頭,羞愧難當。
“和你們無關,此事我也是剛剛知曉!”
將軍上前扶起兒子與劍穗,“事已至此,如何面對皇上才是正經!”
公公早已經等得不耐煩,茶水喝過三遍,每每問起便說將軍即刻就來,這一番再也耐不住,立刻推開丫鬟,急急地前去尋找,果真見到將軍和季晏之垂頭喪氣地歸來。
公公眉眼含笑,立刻迎上前去,“將軍終於回來啦,皇上正在等候著圖紙呢。”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客氣地說道。
將軍嘴唇翕動難以開口,季晏之一咬牙,低聲道:“圖不見了!”
笑容漸漸地消失,公公訕訕道:“將軍別開玩笑,老奴膽子小,經不住嚇唬的!”
“沒有開玩笑!”將軍抬眸,朗聲道,“正如晏之所言!圖不在府中!走,我隨你去見皇上!”
“兒子也去!”季晏之挺身而出,可將軍卻對他擺手道:“不必啦,我一人前去便可!”
他依舊跟在身後,望著老將軍眼中的無奈,沉聲道:“上陣不離父子兵,不論何事,兒子與父親一併承擔!”
既如此,將軍不曾反對。
勤政殿。
皇上從堆疊如山的奏摺當中抬起頭來,望著跪在底下的父子兩人,面上凝著不悅,“你們既然將軍機佈防圖給弄丟了!”
長身而起,神色冷厲。閃身來至案前,負手來回踱步。
“皇上,是微臣的錯,不曾好好保護,被人算計帶走。”
“皇上,羽夫人早有預謀,況且她離開之時,身後有數百蕭國計程車兵,顯然另有所圖!”
季晏之的話提醒了皇上,頷首道:“當年父皇將羽公主嫁予你為妾,便是想著籠絡蕭國,十餘年來他們一向安分,近日卻帶兵偷偷地在城中活動,甚至還帶走我們的佈防圖。
定然是歸國後想辦法對付我們。可是,蚍蜉撼樹可笑之至,就憑著他們,再過百餘年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皇上冷笑一聲,將軍愧疚地深垂下頭,“是老臣管教不嚴才讓皇上煩惱,老臣請求征討蕭國,奪回佈防圖!”
“圖被人帶走,即便是奪回也毫無用處,倒是蕭國用心叵測,若是朕毫無動作,他們得寸進尺,以為朕害怕了,好,就讓你為平西大將軍,前去將蕭國踏平。”
皇上的聲音漸高,熱情激昂。季晏之聽得心中澎湃。
父親的面色複雜,思忖片刻後拍著胸脯向皇上保證,“若是臣不懲罰那歹毒的婦人,提頭來見!”
季晏之擔憂地望向父親,他的神情凜然,皇上則揮手道:“不必了,你們季府滿門忠士,朕自然是相信的,回去好好準備,即日出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