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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真猴王遇六耳獼猴

卻說徐真計較著要尋那紇幹承基套取些許口風,中途卻被李無雙橫插一足,沒奈何只能相陪著到了光宅教坊,挑選賀歲朝宴上的歌舞。

到了後頭,上來大概二十的舞姬,耍弄的都是大開大合的健舞,卻偏就讓徐真從身段姿態看出這些人都是身懷了武藝的。

尋常教坊樂戶舞姬,出身大多卑微,雖身份不算清白,都是些淪落為奴的官家娘子,但橫豎來歷明確,知門知戶,然則這二十舞姬卻身懷拳腳,不由得讓人起疑。

為免節外生枝,徐真自然不能將這些舞姬納入名單之中,可李無雙卻看不出個好歹來,耍弄慣了拳腳刀劍的她,見這些個舞姬動作剛強,身材健美,風行之間又不乏另類嬌媚,卻是屬了心意。

徐真也不能與之細說其中蹊蹺,爭辯了三五句,在旁小心伺候著的清倌卻出聲解圍調和,說這些人都是隨李元昌大王進京來朝的,暫時安頓在教坊之中,每日鍛鍊,要在賀歲朝宴上給當今聖主獻禮頌賀的!

李無雙經常出入宮禁,自小與皇家親近,與李明達情同姐妹,但心中最為崇尚的,卻是大哥哥李承乾,而這漢王李元昌年紀與太子殿下相仿,整日頑耍在一處,也沒個叔侄輩分的牽絆。

諸多皇子之中,吳王李恪與魏王李泰最賢,一文一武相得益彰,而在一干老輩分藩王之中,漢王李元昌卻是最為勇武的一個,堪稱騎射棍棒刀槍,無所不專,無所不能!

尚武的李無雙見了幾次之後,對漢王是崇拜到了極點,幼時多有親近,如今已將近十年,斷斷續續見不得幾次面,聽這清倌說是漢王的隊伍,心頭也歡喜,吩咐下去又多看了幾場舞。

徐真相爭不過,心頭鬱郁,也不與這沒眼力的丫頭計較,告了個空,隨意在教坊走動走動,活絡手腳,方便身體。

且說教坊之中多是女流,能遊走的去處並不多,徐真也不好仗勢壓迫,只在後院花園處透了透氣,時值寒冬,花草枯敗,也沒甚好看的景兒,正百無聊賴,卻見得一小廝急忙忙衝撞過來,見著徐真就如同見了救世菩薩一般,扯著徐真手袖就叫喊。

“天可憐見,終於見得善人!我家姑娘也不知驚了甚麼邪,口吐白沫兩眼發白,兀自不省事,小人不知如何是好,郎君快隨我去救急,晚了半步,我家姑娘卻是要不知生死矣!”

徐真聞言,心裡也是緊張,他跟著摩崖學經文,又與劉神威交好,自家也懂些微末醫術,知曉這姑娘必是發了癲症,連忙隨著小廝快步往內院走著。

這小廝倒也端正,五官小巧精緻,男生女相,惹人憐愛,年紀若長起來,說不得有潘安宋玉之風度,若說有個些許瑕疵,也就手背上有顆沙粒大的紅痣而已,眼下風風急急,牽著徐真就走,實不忍讓人拒之門外。

到了這內院,眼前光景又是變換,多是女兒閨房,透著隱秘旖旎,溫香四溢,由不得人不心猿意馬,徐真連忙停了下來,他也是個有名有姓的人,如今朝堂上多少眼睛盯著他,就盼著他行亂踏錯。

那小廝卻是一甩手,咬牙罵道:“救人於水火之時,郎君怎地這般踟躕,莫不是怕我教坊汙了你的名聲,也罷也罷,小人不敢玷汙郎君清譽,自去尋找別個幫手!”

言畢就甩開徐真的手,氣憤憤要走,徐真本有遲疑,聽了這小廝的話兒,反覺得自己不磊落,羞愧得臉紅,趕忙跟了上來,一邊陪著不是,一邊走到了粉紅閨閣前面來。

那小廝來到門前,倉促地將徐真推了一把,急聲催道:“小人還要通知主母知曉,郎君快快進去救命,遲了就見生死也!”

徐真還待詳詢,那小廝倉惶離了去,三拐五轉就不見了人影,徐真心急人命,也不顧禮儀,只得硬了頭皮推門,沒想到這門栓子卻牢靠,徐真咬牙一腳,門戶喀拉拉大開,可哪裡見得什麼將死之人,只見得一個半老徐娘正在更衣換服,臃腫身子簡直不堪入目!

“糟糕!中了計!”

徐真與那老孃兒四目相對,後者頓時殺豬似也叫喚起來,卻不去遮掩身子,兀自撲上來撕扯捶打徐真,這老孃兒手爪尖利,徐真不敢動用功夫,好不容易才落荒逃了出來,臉上卻多了四五道爪印子,不知者皆以為他適才遭了豺狼,好不羞人!

這臉上血痕沒遮沒掩,徐真倒不怕煞了官威,好說歹說賠了幾多大錢,這才沒讓那老孃兒聲張出來,倒是一想起老孃兒那身段嘴臉,就反胃不已,頗不得力。

好在身上帶了些許止血的散劑,取了敷臉,略作整容,心裡知曉那小廝有心作弄,恨得咬牙切齒,就要回到正堂去,告之主管,揪了這頑皮的小廝出來懲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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