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高興地向大家宣佈,今年在霍格沃茨”
就在這時,響起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禮堂的門砰地一聲被人撞開。
一個男人站在門口,拄著一根長長的柺杖,身上裹著一件黑色的旅行斗篷。
禮堂裡所有小巫師下意識的轉過頭去望著陌生人,一道叉狀的閃電劃過天花板,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閃電把那人的臉照得無比鮮明,那是一種非常恐怖的臉。
灰白的頭髮下,那張臉就像是在一塊腐朽的木頭上雕刻出來的,而雕刻者對人臉應該是怎麼樣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對刻刀的使用也不太在行。
那臉上的每一寸面板似乎都傷痕累累,嘴巴像一個歪斜的大口子,鼻子應該隆起的地方卻不見,醒目還有他的一條腿,少了半隻腳。
左手也不見了。
而這個男人最令人恐怖的是他的眼睛。
他的一隻眼睛很小,黑黑的,亮晶晶的,另一隻眼睛卻很大,圓圓的像一枚硬幣,而且是一種鮮明的亮藍色。
那隻藍眼睛一眨不眨地動個不停,上下左右地轉來轉去,完全與那隻正常的眼睛不相干。
後來,那藍眼珠一翻,鑽進了那人的腦袋裡面,大家只能看見一個大白眼球。
“瘋眼漢穆迪!”漢娜叫出了聲。
“他怎麼這樣了?去年——”
說著,漢娜停住了聲。
因為她突然想起了上學期末,《預言家日報》上刊登的一條資訊。
魔法部對食死徒的作戰取得了大勝。
他們成功將所有黑巫師驅趕出了英國或是直接抓住。
她從未想過那會是一場怎樣的血腥的戰鬥,現在,透過穆迪缺少的一隻手,她窺見了一角。
不由的,小女巫微微顫抖。
她不自覺的看向歐文,眼神有些飄忽。
穆迪走到鄧布利多身邊。他伸出一隻手,那隻手也像他的臉一樣傷痕累累。
鄧布利多和他握了握手,小聲說了幾句什麼。
好像是在向穆迪詢問什麼事情。
穆迪沒有笑容地搖搖頭,壓低聲音作了回答。
鄧布利多點點頭回應,示意他坐在自己右邊的一個空座位上。
轉身,他坐下了,晃了晃腦袋.把灰白色的長髮從臉上晃開,然後拉過一盤香腸,舉到殘缺不全的鼻子跟前聞了聞。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從一根香腸的一端戳進去,吃了起來。
他那隻正常的眼睛盯著香腸,但那隻藍眼睛仍然一刻不停地在眼窩裡轉來轉去,打量著禮堂和同學們。
“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我們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課老師,鄧布利多愉快地打破沉默,“穆迪教授。”
這一次,不同於原著。
小巫師們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不可否認,穆迪的確有些古怪,無論是他那謹慎的性格還是殘缺的身體。
但霍格莫德大戰後,小巫師可是親眼看見受傷的穆迪被抬進了校醫護室。
他為誰受傷?
這不言而喻。
年輕的孩子們還有著一顆赤誠的心。
掌聲雷動,這讓穆迪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唯一眼睛裡流露出平靜,魔眼也不再到處亂看。
“鄧布利多親自邀請的他。”歐文向著一旁的兩人解釋道:“那是個要強的男人。”
“但他已經不適合傲羅這個崗位了,繼續幹下去他遲早得丟掉性命。”
“沒人能說得動他,就算是巴蒂·克勞奇都不行。”他望著坐在教職工上的穆迪。“鄧布利多以危險時期小巫師需要接受一些傲羅培訓為理由才把他從魔法部抽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