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入一個人的記憶,是一種嚴重犯罪行為。
理論上來說,只有魔法部授權的審判庭才能對一個人施展攝神取唸咒,但由於探查記憶這件事不能取證,所以雖然法律禁止,但從來沒有人單獨因為這件事而被判刑過。
大多數食死徒也都是因為其他罪名,數罪併罰而被關進阿茲卡班。
而像這種近乎接近不可饒恕咒的咒語,格蘭傑小姐自然沒有嘗試過,她只是從圖書館的藏書中知道有這樣的一個咒語,今天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有人施展出這個魔咒來。
說實話,觀感並不好,這很符合她的心理預期,從科亞特爾那躺在地上,還在痙攣的身體她大概也能猜到,入侵一個人的記憶,一定伴隨著巨大的痛苦。
她能沉默,沉默的看著歐文殺死那些作惡多端的黑巫師,但當他折磨別人的時候,她總是止不住的想要發聲。哪怕聲音比不過外面的寒風。
思考著,赫敏緩慢的抬頭,像是揭開床簾的窗戶,透過窗戶,你能清晰的看到,一個良善的靈魂正在被鞭撻,而鞭撻的人,正影射在窗戶上。
下一刻,窗臺泛起水霧,柔軟的,細膩的聲音隨之響起,「你——我們只是懷疑,我們不能僅憑猜測而判斷她的好壞。」
「所以我才要檢視她的記憶。」歐文固執的回答道。
「那這和屈打成招有什麼不同,如果你能僅憑懷疑就隨便的侵入他人的記憶,那警cha,看某人不順眼,抓回去狠狠打一頓,讓他承認那些不是他的罪行也行嗎?」
不用猜,這肯定是某幾位斯萊特林的傾情創作。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老房區。
「這裡不給未成年人買酒。」盧多·巴格曼果然就在盧平教授的身旁坐著,他沒點酒水,估計是因為沒錢,只是坐在哪裡賠笑罷了。
「我覺得你在偷換概念,魔法世界不是麻瓜世界,至少攝神取念之後,我可以百分百的確認她是不是真的有罪。」歐文倔強的辯解道。
歐文不斷的回憶著,忽然,靈光乍現,過去的記憶翻湧上來,然後他就愣住了,臉色陡然一變。
「他欠了誰的錢?」
面對他,一句話也不說。
而就在他們失神之際,禮堂的門前忽然傳來了騷動。
他們的面前是位看上去脾氣怪僻的老頭,身材高瘦,長長的頭髮和鬍子都灰白了。
而哈利則眼疾手快的將喬治拉開,但弗雷德的拳頭卻是徑直的砸在了羅恩的臉上。
「我們.」
「沒錯!」喬治和弗雷德眼神飄忽,心思早就飛出禮堂了。
不過這些他都沒往心裡去。在他將科亞特爾的鮮血交給老校長後就灰頭土臉的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至於其他人,則在他的帶領下去往霍格莫德村。
當歐文走近,便發現格蘭芬多的長桌上陷入了某種詭異的氣氛之中。
一早上他都沒怎麼聽得進去課程。
「什麼!」蹭的一下,雙子還有羅恩就站了起來,「金妮失蹤了?」
最終他只能識趣的先離開。
雖說年少輕狂啊!這位科亞特爾或許還是他的初戀呢,但是是非曲直總得有個標準吧。
可暴雪遮蔽了視線,他們只能看清十幾(三四米)英尺以內。
見狀,無數格蘭芬多小巫師覺得血液騰地衝上了他的臉和脖子。可當他們想要起身和斯萊特林們幹架時,又會因為某人做的事情而羞於對峙。最終他們只能把一腔怒火發洩到羅恩身上。
「想要一個嗎,格蘭傑?」斯萊特林的長桌上,潘西忽然朗
聲說道,她在一群斯萊特林女生的簇擁下站起身,將胸前的徽章舉的高高的說,「我有一大堆呢。」
歐文心領神會。
他立在原地,眉頭微微皺起。
「沒錯,出賣朋友,就和那個小矮星·彼得一樣!哦!他是個非法阿尼馬格斯,聽人說好像還是個老鼠,瞧——某叛徒不是最喜歡他的老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