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凌腦子裡嗡了一下:“被巡捕抓走了?我爸不是在醫院麼?”
他雖然喝多了,但還記得,昨晚釣魚的時候雷霆說醫生打電話來催他回醫院,還說房伯會來接他。
當時雷清和還叮囑他要聽醫生的話來著。
怎麼就被巡捕抓走了?
“具體情況我不清楚,反正剛才巡捕直接到病房把人帶走了。怎麼辦,凌哥兒?”
雷凌腦海中想到什麼,沉聲吩咐:“房伯,昨晚你從四合院把我爸接走後,發生了什麼?”
“昨晚先生要我送他去他常去的那家茶樓,說約了朋友見面。到了之後他要我回老宅去幫他取東西,我取了東西回到茶樓,先生已經在茶樓門口等著了,然後我們就回了醫院。”
“所以你並不知道我爸見了什麼人?”
“是的,從始至終我都沒見到那個人。”
雷凌又問:“我爸讓你回老宅取什麼東西?”
“是一塊懷錶。”房伯解釋,“當年夜懷信夫妻的車發生爆炸,清理現場的時候找到的。”
當時蕭北鳶就緊挨在雷凌身邊,因此清晰地聽到了房伯的話,她心裡重重磕了一下:“房伯,你的意思是,懷錶是我爸的?”
“是的,少奶奶,據說懷錶是你爸媽的定情信物。”
“那懷錶長什麼樣兒?”
房伯想了想:“那懷錶很奇特,外殼上有一幅奇怪的圖案,有藤蔓,有十字架,還有……”
蕭北鳶脫口而出:“還有兩條蛇,纏在十字架上是嗎?”
房伯嚇一跳:“少奶奶你怎麼會知道?”
雷凌也是狐疑,雖然懷錶是夜懷信夫妻的定情信物,但是他們夫妻出事的時候蕭北鳶還不到半歲,她怎麼會知道,莫非她見過?
蕭北鳶腦子裡嗡嗡嗡的,像是有千萬只蜜蜂在裡面飛,她鬆開雷凌的手,後退一步,笑得有點尷尬:“哦,九叔跟我說過,所以我知道。”
九叔跟她說過,這很正常,但是她現在的動作神態有點不正常,涉及到夜家,雷凌是擔心她的,但是眼下雷霆的事更重要。
“房伯,你先彆著急,我現在就去給巡捕局的人打電話問一問是什麼情況。”
房伯怎麼能不著急:“凌哥兒,我眼皮一直跳,你爸會不會犯什麼事了?”
“能犯什麼事?沒事的,我瞭解情況以後會帶鐘律師過去。”
結束通話,雷凌看著蕭北鳶。
剛才她退開那一步,現在還是保持離他一步的距離,雷凌心裡怪怪的,伸出手:“過來。”
蕭北鳶愣了一下,站著沒動:“幹什麼?”
她不動,那就他往前一步好了,雷凌跨過去,一把把她抓到懷裡,悶悶地問:“聽房伯提到懷錶,你想到你爸媽了是不是?”
既然他看出來了,蕭北鳶也不矯情否認,點點頭,聲音也是悶悶的:“爸都沒告訴過我他……他有我爸媽的懷錶。”
她抬起頭看他,猶猶豫豫開口:“我想到一種可能……爸爸是不是為了解除我們的後顧之憂,所以主動報的警?”
雷凌無奈在她鼻尖上刮一下,嘆息一聲:“小乖,你這麼聰明,不去當偵探可惜了。”
蕭北鳶在他腰上揉一把:“別跟我開玩笑,快說,接下來怎麼辦?”
有些事雷凌並不想被她知道,於是在她腦門上揉一把,柔聲交代:“你去告訴奶奶他們一聲,我先打個電話瞭解一下是什麼情況。”
蕭北鳶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門關上,雷凌扶額沉吟幾秒,點開手機,找到李警官的號碼,撥出去。
李警官接得很快:“你不給我打,我也要給你打了。”
“昨晚跟我爸見面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