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祖父能醒,對吧?”白子華急急地問道,聽完府醫的話,他也不知道祖父的身體到底會怎樣。
“能醒,但是心智上和體力怕是大不如前了,醒來之後,一定要多多休息,切不可再勞心勞力,若是再生氣動怒,怕是無力迴天。”
府醫說完後,便去寫藥方,寫好後他又看了一眼白子年,他還病著卻要冒著刺骨的寒風到處奔波,真是一家子不要命的。
……
雲府這邊也聽說了白家發生的事情,雲苡舒正坐在雲苡歌的床旁盯著她喝藥。
雲苡舒看著妹妹將那一碗湯藥都灌下去後,接過瓷碗,思索道:“白家遭遇如此大的變故還真是突然,只不過我想不明白,若是對付白家,為何不直接讓白家家住死在大牢裡,這樣白家不就成了一團散沙?”
雲苡歌搖搖頭:“對付白家這或許是個好方法,可若是對付白家家主,最能打擊到他的不是死,而是卸去一身榮光,跌落到谷底。”
“所以,你被擄走是白家家主,那個看上去精神矍鑠的老頭子乾的?白家出事,是……冥王的手筆?”雲苡舒試探地問道。
“冥王這是在為你出氣?”
沒想到那個冷麵煞王還挺護短。
沒等雲苡歌回答,雲苡舒繼續說道:“那日,冥王送你回來的時候,你是沒看到,那雙眼睛要噴火,像是恨不得把我們所有人都吃了,心裡肯定在怨我們為何沒把你照看好。”
“三姐,說笑了。”
雲苡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看著小腿上的臉色的藥膏,心裡卻是想著玄冥那日救他的樣子。
“你這腿什麼時候能好?”雲苡舒擔憂地問道,她可不願意見到妹妹以後成了瘸子,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子。
“傷口府醫及時處理了,我又用了我獨門的秘藥,很快就能痊癒了!”
“嗯,你這傷可快點好起來吧,不然雲府的門檻都快要被踏破了,難為冥王日日以順仁太妃的名義往雲府送止痛藥、祛疤藥、止血藥……”雲苡舒無奈地說道。
雲苡歌聽了臉紅的要滴出血來,她也不知道玄冥這是怎麼了,自從她受傷回來之後,日日都有人來送藥詢問她的病情,他似乎忘記了她就是個大夫,能自己醫治。
“四小姐,宮裡來人了。”月兒掀開門簾走了進來。
雲苡歌一愣,雲苡舒語氣不善地問道:“宮裡哪位貴人?四妹妹腿還傷著,身子還病著呢,怎麼這個時候讓她進宮?”
月兒面露難色,小姐已經吃了三天的藥了,面色紅潤,精神十足,還能和她們打鬧,半點沒有病態的樣子,三小姐還真是愛護她家小姐,她猶豫地低聲說道:“是八公主身邊的月季。”
“三姐,我過去一趟就回來,放心。”雲苡歌拍了拍她的手,示意珠兒和月兒幫她換衣服上妝。
雲苡舒點點頭,見她沒有不情願的樣子便隨她去了。
雲苡歌換好衣裳出來,正好八公主坐著馬車過來了,玄文朵衝她揮了揮手:“苡歌姐姐,快上馬車!我好不容易才央求父皇準我出宮的,讓月季先行一步來請你!”
月季和珠兒扶著雲苡歌上了馬車。
“公主,我們這是要去哪兒?”雲苡歌疑惑地看著她,本以為要進宮去見她看她的字畫,沒想到她竟是出宮了。
“九皇叔說,雪獒要產子了,說我沒見過可以過去看看,還說這雪獒產子十分兇險得有一個會醫術的在身邊,雲家四小姐心地善良,精通醫術,是個不錯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