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寂靜萬分,月明星稀,軍營外,有敵軍正在步步逼近。
軍營的主賬內,玄冥並沒有睡下,而是身穿鎧甲,手握腰間的佩劍,看著地圖。
“王爺,烏孫的將士似乎在慢慢地包圍軍營。”湛嶽進來稟報道。
“離王,你怎麼看?”玄冥轉頭看向離王,畢竟離王是主帥,他只不過是來協助他的指揮官。
離王雙腿交疊在桌子上,一副玩世不恭,滿不在乎的模樣:“一切都聽九皇叔安排。”
他這個態度,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這個九皇叔心繫百姓,肯定會盡全力保護北疆的百姓,而且,他百戰百勝,很有計謀。
只要打了勝仗,完成了賑災的任務,他便可以一刀殺了這個殘廢,最後,所有的功勞都是他的,他只要回京領賞便成了,何必在這裡費力氣。
玄冥點點頭,他在湛嶽耳邊說了幾句,隨即揮了揮手,示意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湛嶽安排好後,沒過多久,原本寂靜的夜空中,忽然響起了震天的廝殺聲。
“殺!”
烏孫的將士們身穿鎧甲,舉著大刀衝進了軍營,一副要殺盡北楚將士們的餓狼嗜血的模樣。。
“點火!”
隨著玄冥的一聲令下,原本黑乎乎,不見五指的軍營忽而點亮了所有的火把,把整個軍營照的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震耳欲聾的腳步聲響起,整裝待發的計程車兵們騎在馬上,從帳篷後面整齊劃一地走了出來。
烏孫的將士們愣住了,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遭了!他娘娘的,來了一招甕中捉鱉,關門打狗,快跑!”
可此時北楚的將士們哪裡還會放過他們,湛嶽一聲令下,軍營門口的大門被關上了,前方也圍住了不少士兵。將士們聽烏孫計程車兵說自己是狗,哈哈大笑起來。
烏孫士兵臉色大變。
錢遂推著玄冥從主賬裡面走出來,他身上穿著黑色的盔甲,映著天上的月光,發出冷冽的光芒。
“你們烏孫怎麼不長腦子?既然聽說了是我們北楚戰神冥王殿下親自來指揮戰鬥,還不丟盔棄甲趕緊逃跑?竟然還搞偷襲?既然都來偷襲了,偷襲的時候能不能帶上點兒腦子!”
“就是!”
北楚將士們一邊起鬨吶喊,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刀劍。
正當北楚將士們歡呼雀躍的時候,忽然間,烏孫軍中的一個身穿紅色衣袍的男子忽而席地而坐,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把琴,他修長的手指彈動琴絃,奏出了音調奇怪的樂曲。
這樂曲似乎是某種邪語一般,場中的人都覺得有一股難以名狀的眩暈感在影響著他們的心智,眼前也開始出現幻象。
黑色騎兵的馬兒們,有些慌亂,幾匹戰馬悲烈地嘶鳴著,馬蹄亂踩亂踏。
剛才還舉刀拔劍殺敵的將士們,此刻忽而頭痛欲裂,看不清眼前,眼看著就要從馬上摔下來。
玄冥見狀縱身而起,舉起長弓,對準那玄衣男子,“嗖”地一聲,羽箭射中了那男子的胸口,琴聲嘎然而止。
“法師!”
烏孫軍的一個將領高聲喊著,那聲音哀傷沉痛。
對於玄冥來說,擒賊先擒王,只要制止住了對方的首領和要緊的人物,對方便是群龍無首,軍隊自然也會隨之潰敗。
正準備收兵將烏孫的敗將都抓起來,忽而,玄冥身旁的一個身穿北楚軍裝計程車兵轉身,將手裡的匕首朝著玄冥的胸膛刺了過去。
二人之間的距離很近,玄冥沒料到會被自己人下手,躲閃不及,匕首正中他的右胸。沒想到,對方也來了一個擒賊先擒王。
“王爺!”湛嶽驚呼一聲。
“他奶奶的,竟敢傷我們王爺,真是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