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串佛珠是……給你孩子的,嬰兒出生一個月內戴,可以抗煞保平安。”石頭又拿出來一串小小的佛珠,看起來很是可愛。
雲苡歌心中感動,接過那兩串觸感溫潤的佛珠。
原來,他日日在佛堂唸佛,就是為了給她加持這兩串佛珠?
“這兩串佛珠,是靠我一人之力加持的,效果有限,等我回了寺廟,再請寺廟的僧人們一起加持,將佛菩薩的慈悲願力,加註到佛珠上,趨吉避凶、辟邪招財。”
雲苡歌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謝意:“謝謝你,石頭。”
石頭想說,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是對我最大的恩典。
他溫和的笑了笑,帶著普渡眾生般的仁慈:“過幾日我便走了,不必相送,有緣自會相見。”
……
這一日,一向存在感不怎麼強的雲靖竹竟是病了,而且病的很是厲害。
二房先是找了府上的大夫瞧病,結果反倒是越來越重了。
二房的前廳內,景姨娘跪在雲庭堅的面前,撕心裂肺地哭訴道:“二爺,靖竹還是放到我身邊來養著吧,夫人事務繁多,恐沒有時間和精力照顧好靖竹。”
“怎麼忽然病的這麼嚴重?”雲庭堅也沒想到雲靖竹這次會如此虛弱,本以為就是一個小病吃個藥就好了,可沒想到竟是昏迷不醒。
謝氏見郎中大夫們都瞧不好,夜裡沒法子讓人去叫了雲苡歌。
雲苡歌披著外袍拎著藥箱給雲靖竹把脈。
“我也是沒法子了,才想著把你叫起來試一試,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忽然就病成了這個樣子。”謝氏坐在雲靖竹的床頭抹著眼淚,她雖然不是雲靖竹的生母,可看著他從那小小的一團長到如今這麼大,心裡還是難受。
雲苡歌給他把脈,驚訝地發現他竟是中毒了,她不動神色地將雲靖竹的手放回到被子了,從藥箱裡面拿出來解毒丹給他吃了:“二叔母,八弟的身子好在底子還不錯,用了我的藥,最晚明天中午也能醒過來了。”
謝氏一聽大喜過望,激動地流出眼淚來。
雲苡歌看了她一眼,安慰了幾句後便離開了。原本,雲靖竹中毒,她是懷疑她二叔母的,可方才瞧著二叔母的神色,似乎不像是裝的,而是心裡真的著急、心疼。
……
次日晌午,雲靖竹醒了,又過了兩日,雲靖竹的身子慢慢恢復了。
他能下床走動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用三枚銅錢卜卦,隨後來到雲苡歌的院子裡找她。
雲苡歌以為他是來道謝的,沒想到他進門便急不可耐地問道:“四姐的大婚是後天嗎?”
雲靖竹緊張地問道。
雲苡歌點點頭,正是初六。
“四姐,能不能推遲兩天?推遲兩天,初八那天宜嫁娶!”雲靖竹緊緊地攥著手裡的銅錢,胸脯上下起伏。
“為何?”雲苡歌見他著急的樣子,怕他再急壞了身子,示意他慢慢說,同時讓珠兒去倒些微熱的梨湯給他喝。
“後天不宜出嫁,恐有小人作祟。”
雲苡歌一愣,婚期是早就定好了的,而且眾賓客都通知好了,冥王大婚,是禮部和欽天監共同操辦的,日子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八弟,你和四姐詳細說說,是怎麼個小人作祟?”她知道雲靖竹的卜卦的能力,所以並沒有質疑他想讓自己晚幾天出嫁的決定。
雲苡歌不信欽天監算不出來初六不宜嫁娶,可為何還是把她和玄冥的大婚之日安排在了初六呢?究竟是誰在作祟?
雲靖竹的小臉還有些蒼白,他拿出三枚銅錢,咬破舌尖滴了舌尖血上去,卜算了一番後虛弱滴說道:“是許久未見的人,和雲府有關係,但是,和那人有關係的又是雲府的人,如今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