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晚了。”
月毓今日在月府,一拿起書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玄文朵那張委屈巴巴又充滿期待的小臉,他看著架子上放著的長方形的盒子,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去見她。
每次見到她,他都要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告訴自己他是她的少傅,不可做逾矩的事情,可見不到她又會心煩意亂。
“不晚不晚,我們還沒開始吃呢!”玄文朵連連擺手,能見到他她已經很開心了。
梁千蘭看著一桌子的殘羹剩飯,和東倒西歪的酒瓶子,還有醉呼呼的幾個人,瞪大了眼睛,好奇玄文朵是怎麼當著月毓本人的面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有了喜歡的人腦子都不正常了。
她以後可千萬不能這樣,一定要保持清醒。
玄文朵衝身後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會意,立刻去換上新的酒菜。
“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月毓看了一眼一旁堆的像是小山一樣的禮盒,都是華貴至極,他將一個盒子從懷裡拿出來,遞給了玄文朵,她開啟一看,驚喜地捂住了嘴巴:“這是少傅你親手做的嗎?”
她很是歡喜的從裡面拿出髮簪戴在頭上,髮簪上是一朵有著五片花瓣的杜鵑花,髮簪非常精緻可愛,是很適合她的款式:“好看嗎?”
月毓沒說話,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他做這個髮簪的時候就覺得這樣盛開的五瓣鮮花最適合她,明媚陽光,充滿朝氣。
在座的其餘幾人都靜靜地看著二人,而二人正旁若無人的說著話,語氣親暱,彷彿這房間裡只有他們二人。
原本一切都十分的美好,可是沒想到卻被一個人打破了這份美好。
“長寧公主,怎麼過生辰不叫本太子呢?”
眾人齊齊地轉頭看向門口,一看竟是南陽太子婁淵推門進來,他身穿黑色長袍,腳踩黑色長靴,慘白的一張臉上滿是慍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奔喪的。
玄文朵面色一凝,他怎麼來了?
“太子事物繁多,我怎麼好意思請你來生日宴,耽誤了你和美人的約會?”玄文朵說道,說完就移開了目光,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噁心。
“你過生辰,卻不叫你未來的相公,本太子好傷心啊!”
許是因為縱慾過度,婁淵腳步虛浮,說話有氣無力,他的內裡早已空虛,都是面上強撐著。
婁淵看著她,注意她頭上的髮簪,伸手就要去拔下來,被玄文朵躲開了,他嘲諷一笑:“你這頭上戴的什麼東西,醜死了!”
“你要記得自己的身份,如今你是北楚的公主,日後可是要當南陽的皇后的,怎麼能戴如此寒酸的髮簪?”
“太子請自重,公主還沒有嫁過去,而且,陛下也只是隨口一說,婚期還沒定,庚帖也還沒有交換。”月毓站在玄文朵的身前,擋住婁淵。
“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是什麼身份,有資格和本太子說話嗎?”
“我是公主的少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