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東峰這才意識到差點沒把鍾白給勒窒息了,趕緊鬆開他,不過臉上的激動依然溢於言表:“鍾白,我現在恨不得馬上把這些蛤蟆鏡換成錢,連夜再坐火車去廣府進貨回來!”
鍾白用手錘了錘胸口:“咳咳,這還只是普通蛤蟆鏡的價格,至於這些咖啡色新款……我感覺利潤空間更大,一百塊要價可能都低了。”
“啥?一百塊你還覺得低?”餘東峰感覺鍾白已經瘋了:“一副賺七十塊你還嫌少?差不多就得了吧!再說現在還沒賣出去呢,你憑啥這麼說?”
畢竟信任歸信任,但進貨成本都是餘東峰掏的,主要壓力也在他身上,現在經過剛才的狂喜之後,餘東峰也慢慢冷靜下來,知道蛤蟆鏡要賣掉換成真金白銀那才談得上成功,而不只是兩個人在招待所裡YY。
“就憑我在八一街和其他地方連一副咖啡色蛤蟆鏡都沒看到過!”鍾白自信的拍了拍胸脯,回答道。
奇貨可居這個成語早在兩千年前就被創造出來了,但放在任何年代都不過時。
別看鍾白到天都之後只是那天下午專程去了一趟八一街,實際上,他這兩天穿梭於天都市的各個地點之間的時候,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有關蛤蟆鏡的一切。
天都的小青年們雖然也很追求時尚,但這裡畢竟是天都,不是廣府,那些最新的流行元素還沒有那麼快傳過來,再加上販賣蛤蟆鏡的商家很少,緩慢的節奏自然而然的就留下了新款蛤蟆鏡大有可為的空間!
“喂兄弟,話不要說太滿啊。”餘東峰提醒道:“聽你剛才話裡的意思,這蛤蟆鏡咱們要直接在天都賣?在山平我還能找同學、工友們直接賣給他們,在天都咋弄?你有路子嗎?”
鍾白能有啥路子?
他一不是天都人,二不是租了門市的個體戶,要說嚴格意義上的銷售路子,他還真沒有。
但工業天才的大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鍾白腦子一轉,立刻眼前一亮道:“路子當然有!”
他腦中立刻浮現出了那位在人民廣場戴著蛤蟆鏡、抽著紅塔山裝逼的小青年模樣!
既然那個拉風的小青年能戴上一副普通蛤蟆鏡就可以在人民廣場瘋狂裝逼,那要是賣給他一副最新款的咖啡色蛤蟆鏡,再告訴這小夥兒整個天都市還沒其他人戴,你說,那位小青年豈不是要把逼給裝到天上去的節奏?
這種拉風的小夥兒,裝逼總不可能裝給自己看吧?
他總有些好哥們、好朋友吧?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的好哥們好朋友想必也是那種走路都帶風的裝逼青年,看到這貨都戴上新款了,那尼瑪還不馬上整一副來戴戴啊?
至於價格?
兄弟,不管是1981年,還是2019年,你見過只想裝逼的人還在乎裝逼的成本是多少嗎?
不!他們根本不在乎裝逼的成本!他們在乎的是,自己裝的這個逼到底逼格高不高!是不是一下就能引起別人的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