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飛心裡一驚:怎麼會!
忍不住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爪中,穩穩當當的正抓著一本《九陰傀儡術》!
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這本《九陰傀儡術》不是應該在蜈蚣的手裡麼?什麼時候跑到我手中的?
難不成傀儡術還成精了,懂得移花接木不成?
傀儡術肯定是不懂什麼“移花接木”的,自然也更不可能成精!
唯一的解釋就是:蜈蚣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使了莫名的手段強行將傀儡術塞到了自己的爪中!
一絲不詳的預感縈繞在心頭,白飛飛甩了甩爪,卻發現傀儡術像粘在自己爪中一般,怎麼也甩不掉!
白飛飛欲哭無淚,這下可好,自己這算是徹底被泥巴糊了一身,怎麼解釋都沒用了......
“來呀!把她給我抓起來!”果然,虯髯大漢在看清白飛飛爪中緊握的東西后,主觀認定就是白飛飛在無端挑事,再無置疑,不容置喙的吩咐坊市中的執法隊。
眼見著自己被一大隊築臺期的天蠍包圍,白飛飛大驚失色,急聲辯解:“甲犀前輩,您不要聽那條蜈蚣胡說。您要相信我啊!”
就算真的解釋不清,白飛飛還是想再努力一番。
看著天蠍執法隊愈來愈近,白飛飛焦慮不已。自己縱使在修煉塔內成功突破,也不過是化甲期一層巔峰的修為,又如何會是一群築臺期天蠍的對手!
“甲犀前輩,您聽我說。我真不知道這本傀儡術怎麼到了我手中!一定是那條蜈蚣做的手腳!”白飛飛憤怒的指著在虯髯大漢身後洋洋自得的蜈蚣,“是他搞得鬼!”
長相兇狠的蜈蚣見白飛飛指向自己,目光狠戾的瞪了白飛飛一眼,充滿了不屑與譏諷。緊了緊爪子上抓的白露露,讓其無法動彈後,又對著身前的虯髯大漢喊冤:“前輩!在下實在冤枉!這本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公平買賣。這位道友說她靈石不湊手,故而將她的朋友暫時抵押給我。在下絕沒有違反坊市的規矩!請前輩明察!”
蜈蚣的一番話說的無比誠懇,且闡述的條理分明,比之白飛飛蒼白無詞的辯解,高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顯然,這條蜈蚣平日裡沒少這般行事,經驗十足!
白飛飛雙目噴火,恨的不行,一口銀牙幾乎被自己咬斷!
蜈蚣這般振振有詞,有理有據的狡辯,若不是她身處漩渦中,幾乎連她自己都要相信了!
白飛飛一個不察,被天蠍執法隊禁錮了身軀,動彈不得。
她心裡驚惶無比,忽然生出了一絲悔意。
要是方才聽露露姐的,不買這什麼勞什子的《九陰傀儡術》,自然就不會無端多了這番波折......
周圍圍聚上來的妖修越來越多,大家都是來瞧熱鬧的,根本沒有誰會去相信白飛飛的話,紛紛露出鄙夷的神色。
虯髯大漢手一揮:“帶走!”
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天蠍執法隊一絲不苟的執行著命令,抓起白飛飛就要把她帶走。
“放開我!我才是被冤枉的!那蜈蚣在撒謊啊 !”白飛飛使勁掙扎,現在不掙扎,一會吃瓜落肯定完蛋啊!
白飛飛不用腦瓜想都能猜測到自己被帶走之後的命運!
瞅這些天蠍執法隊,一個個虎視眈眈,目光炯炯盯著自己的模樣,怕是自己這邊一離開眾妖修的視線,那邊就會淪落為天蠍們的腹中餐了!
“甲犀前輩!甲犀前輩!”白飛飛迭聲呼喊。
但虯髯大漢壓根就不看她,任憑白飛飛扯破了嗓子,依舊充耳不聞。
可笑,坊市定的規矩,既然有人觸犯了,又豈是對方高呼幾句冤枉就可以赦免的?
白飛飛再度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自己,絕對,不能,就這麼的被帶下去啊!
會死的!
一定會死的!
白飛飛滿是絕望。
她更加後悔了。
自己就不應該貪圖這本《九陰傀儡術》的,現在倒好,不但小命將要不保,還要連累白露露被蜈蚣抓走。白露露會有什麼下場,她都幾乎不敢再去想了。
白飛飛的掙扎是徒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