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在甲蟻中的地位,根本就是“囚犯”無疑。
怎麼可能有看管者讓自己的“囚犯”出去自由走動的?
看守白飛飛的叉燒是一根筋,只聽從破冰的吩咐。
破冰當時只說了一句話:“仔細看著,莫讓她隨意走動。”
就這一句話,叉燒奉若聖旨,一絲不苟的執行,只把白飛飛整的是徹底的寸步難移。
好在白飛飛也看的開。
不讓動彈就不動彈唄。
我就當這是在動物園免費看動物了。既不用費腳力又有人保護,何樂而不為!
荒古遺址開啟在即,眾妖的議論聲卻越來越大:
“怎麼回事,這遺址眼看著要開始,怎麼不見人族的修士?”
“這位道兄想必有所不知。今年天魔族大舉攻伐,人族修士多半因此耽擱了行程。”
有妖修嗤之以鼻:“道友莫非說笑不成?遺址名額自帶庇佑,天魔族哪有那個膽子招惹他們!”
“那也不見的。天魔族或許不會使用激烈的手段,但適當的拖延對方的行程卻是極有可能。”有妖修煞有介事道。
“得了吧!過時不入場的修士,遺址也會用強制手段強行將大家攝入。天魔族難不成腦子秀逗了,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難不成人族修士畏懼天魔族,各個都龜縮在自己的宗門內不出來,專門等待遺址強行攝入?”有妖修不解道。
他的話音才剛落下,另一個妖修頓時一臉看白痴的表情看著他:“你傻了不成。過時沒有主動進入遺址的修士,雖然不會喪失進入資格。但是被強行攝入遺址內部的修士,只會到達下等位面。至於中上等位面的寶物,他們是想都別想了。”
有一個妖修也點頭附和道:“兄臺這話說的在理。別的門派的人族修士會不會龜縮宗門不出,我是不知道的。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人族第一修仙門派神影宗,他們必然不會甘心只屈就在一個下等位面的收穫所得。”
“不錯不錯。這個神影宗多半就在來時的路上。興許咱們這議論的功夫,他們就到了。”
“也是。哪次荒古遺址開啟前,神影宗不是最後登場的。咱們沒必要去計較他們到沒到。”有妖修寬慰道。
然第一個開口的妖修卻是不幹了:“人族修士總不能個個膽小吧?就算天魔族有所動作,也絕沒有面面俱到,全面耽擱他們行程的道理。按理說總該有那麼五七六個的人族修仙門派前來撐撐場面才是。”
“也不全然。人族修士一向自負文人雅士,仙風道骨,最看不得我們這些妖修。常貶低我等為蠻荒之輩,茹毛飲血,與野獸無異。他們此刻不出現,不一定是沒來,可能是在某處隱蔽的所在,坐等著看戲呢!看來是不屑與我等為伍了。”
“這番話到也有理!”
又有妖修們一邊倒的傾向了這種新出現的言論。
妖修們議論紛紛,彼此間談論不休,白飛飛可算是開了眼界。
她沒想到,就連妖類都懂的八婆之道,一旦信口開河,必能成滔滔之勢,綿延不盡。把白飛飛這個純人類靈魂,偽毛毛蟲身份的人都聽的是目瞪口呆。
這一頓東風壓倒西風,西風又反來碾壓東風的勢頭,若是沒有誰出來阻止下去,只怕都能議論到明年。
“人族膽敢這般無視我等,我輩妖眾豈能平視之!”
“魔族不滅,爾等怎能與人族大動干戈。且忍一時!”
一場有望掀起的人妖大戰又被誰一句話止息。
場面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