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將了出來:“你們人族這是要做什麼?上來就貶低我們妖族。妖族怎麼就邪門了?我看你們倒是邪門的很!”
“大家說,是不是啊?”說著,魔蛛族首領還不忘呼籲身後的其他妖族。
毒蠍族當先響應:“不錯。人族自命儒雅,自賦風骨,最是不屑與我們妖類為伍。自然是他們說啥就是啥了!”
有他的帶頭呼應,其他的妖類也紛紛反應了過來,頓時一個個的你一句,我一句,對著人族修士怒目而視,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你們有完沒完?”止芳見眾妖群情湧動,忍不住出口嘲諷,“我們神影宗號稱人族第一修仙宗門,知玄機,曉命數。既然我北冥師弟說你們有問題,你們就是有問題!敢置疑我們神影宗的話,莫非各位是嫌活的不耐煩了?”
止芳不說還好,這一說,妖族直接炸了鍋。
人族修士竟這麼囂張?
“人類,你這麼說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一隻頭生雙角,頷下長有長鬚的山羊走了出來。
看清了山羊的模樣後,止芳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不過是隻築臺期的山羊,也敢當出頭鳥,膽子倒是挺大。
不過,敢質疑我的話,你死定了!
心中這般想著,手上悄悄動作……不想她的胳膊卻被人按住。
“陳師兄?”止芳一陣錯愕。
這些個小事,自己以前也沒少做,陳率師兄為何要阻止自己?
陳率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止芳稍安勿躁後,轉身面向眾妖:“我師妹說話有些偏激。各位道友莫要見怪。”
說著,他晃了晃手裡的算盤,聽著算盤上的珠子互相撞擊發出的清脆響聲,眯著眼睛,一臉的沉醉。
半晌,陳率再次睜開眼,向眾妖解釋道:“我方才說的邪門,可不是針對你們妖族。而是在場的大多數道友,都在無形之中著了道了。”
什麼?!
一石激起千層浪!
眾妖修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人人自危。
就連之前僥倖逃過小命的那隻築臺期山羊也是驚疑不定起來。
“一派胡言!你哪隻眼睛看我們著了道了?各位可千萬別信人族修士的狡辯!”魔蛛族首領面沉如水,黑的似乎要滴出水來。
他目泛兇光的看著陳率,似要把他生吞入腹般:“你們人族修士一向視我們妖族為弊端。你說的話豈能足信!”
陳率似笑非笑:“你這麼緊張做什麼?莫非暗下陰招的那個罪魁禍首是你不成?”
魔蛛族唬的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緊接著他又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自己這樣子不是明擺著告訴別的妖修們自己有問題麼?
想也不想,又往前站了幾步,對著陳率怒目而視:“怎麼,你們人族修士要給我們魔蛛族潑髒水麼?”
陳率臉上的笑意更深:“到底是魔蛛族,還是魔……族……?”
魔蛛族首領的眼睛瞬間浮現幾許慌亂,色厲內荏道:“胡言亂語!你休要汙衊我們!”
“汙衊?”陳率摸了摸下巴,“天魔族現在是越來越沒有膽子了麼?派這麼個無膽的 傢伙當馬前卒?”
“天魔族?魔蛛族的首領是天魔族?”場中的妖怪瞬間反應了過來。
妖修們也不笨。
之前魔蛛族與甲蟻族的領隊起衝突的時候,天突然黑了。然後,他們就
發現自己身邊的妖修一個個詭異的消失,不知去了哪裡。
而甲蟻族的領隊,作為場中修為最高的他,自然就成了對方首要的攻擊目標,不但被自己同族偷襲,還遭到多方勢力的莫名攻擊,更因此受了傷。
好在甲蟻族的恢復力強,倒也沒有什麼大礙。
唯一可惜的,就是屬於他的一眾甲蟻兵,居然全部臨陣反戈,不得不令人唏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