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對!
火雨的臉色突然間難看了起來。
自己已經得罪了!
就在剛才,他差點殺了北冥寒的靈寵!
火雨惱
的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大嘴巴。
剛才他幹嘛要衝出去?裝什麼大尾巴狼?師父又沒叫自己動手,他急吼吼的出去幹嘛?
火雨不同於洛宇。
他對修煉一道,並沒有放多少心思。
相反,在運氣好,成了青松長老的關門弟子後,更是整日裡沉浸在風花雪月,紅袖添香中,過的更是醉生夢死的日子。
對他來說,修煉那麼枯燥,哪有每日裡看看美人,調戲調戲小姑娘來的爽快自在?
火雨的目光閃爍不定,心中暗暗思量著,一會兒得找個什麼由頭給北冥寒道歉。他可不想自己難得享受到的好日子,被這麼一件小事情給磨沒了。
火雨有自知之明,所以他慫了。
至於期盼著北冥寒被自家師尊滅殺,他卻是不敢再想。
北冥寒的天賦如此出眾,別說還有他師父雪松長老在,就是雪松長老不在,殿內的其他長老也不會坐視不管。
神影宗斷不可能讓一個有潛力成為通天期的弟子就這麼死了。
通天期殺死一個同門怎麼了?
殺了就殺了,還用的著廢話麼?
誰敢說,通天期殺人不對?甚至還會拍手叫好!
北冥寒目前雖然不是通天期,但只要他被禁錮的修為解封,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夠邁入通天期了。
侯雲松目光微眯,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再殺北冥寒了。
想起自己的女兒,他的心莫名一痛,頹然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芳兒,是爹不好,無法為你報仇了。”侯雲松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周身逐漸瀰漫出了一絲蕭索。身為掌門,看似威風,實則不然。他需要無時無刻地擔負起,宗派昌盛繁榮的重擔。相比於北冥寒的妖孽之姿,自己的女兒,卻是......哎!
雪松長老就在他身邊,感受到了這股氣息,卻是微微嘆了一聲。
他自然相信,自己的徒弟不可能說謊,但侯止芳的本命玉牌碎裂,卻是無從解釋。
見侯雲松頹然坐下,青松長老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也只得默默地坐回他的椅子。
他現在有些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有出手再重些,直接將北冥寒擊殺,也不至於局面被對方徹底反轉。現在他就算有心再想動手,也是晚了。其餘長老斷然不會再坐視不管!
白飛飛被北冥寒保護在手裡,感受著氣氛凝重的大殿,不由悄悄問北冥寒:“大哥哥,我聽人說,你是因為殺害了同門弟子,所以才被關起來的對嗎?”
“怎麼,你也覺得,大哥哥殺了人?”北冥寒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挑了挑眉毛,反問道。
白飛飛趕緊搖頭:“不不不,我不覺得。我只是在想,大哥哥既然沒殺人,為什麼他們卻還要汙衊你殺了人,然後又給關押起來了?”
“那是因為,死的那個人,是掌門的女兒。”陳率見北冥寒沒事,心中也是暗暗鬆了口氣。他倒是沒有去想那麼多,之前也是關心則亂,現在才知道,北冥寒自帶護身王牌,他先前去往飄渺仙境搬救兵的舉動,倒是有些多餘了。何況,救兵也沒有被他搬來。
一想到這個,陳率就一陣羞愧,此時忽然聽白飛飛開口詢問,本著彌補些什麼的心思,耐心的解釋了一句。
掌門的女兒?
白飛飛皺了皺眉頭,似乎在想什麼,忽然,她抬起頭問道:“陳率哥哥,那個掌門的女兒,可是叫侯止芳?”
“咦?你怎麼知道?”陳率驚疑道,“難道你見過她?”
“我”白飛飛正想說什麼,卻被北冥寒打斷:“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們不許再提!”
白飛飛囁嚅了一下,腦海裡不由自
主地再次浮現藏靈殿中,身無寸縷的侯止芳抱著北冥寒的那一幕,她的心驟然一痛。
“大哥哥,你是不是喜歡她?”白飛飛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一顆一顆地順著臉蛋兒滾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