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飄飄!
白飛飛的拳頭倏然攥緊,嘴裡咬牙切齒擠出三個字。
雪松長老見白飛飛神色不對,不由問道:“信上說十日後,如今已過去三日,用不用我額外再派人隨你過去?”
聽到雪松的聲音,白飛飛這才驚覺,忙平了平心緒,對著雪松行禮道:“謝雪松師父告知。留信的,乃是我在蝴蝶谷中的族人,素與我不對付。不過,她修為不怎麼高,我自己就能應付。不必麻煩雪松師父了。”
雪松聽罷,點頭:“也好。不過修仙世界,人心險惡,多少還是要做些防備才是。我這裡有一瓶丹藥,或可對你有些幫助。”
白飛飛對雪松遞過來的丹藥,自然不會拒絕。
恭敬地接過,並道謝辭別,隨後直接出了葬靈殿,向著神影宗山門外奔去。
一路風馳電掣,白飛飛幾乎將全身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遠遠看去,如同一道冰藍色的流光,一閃而逝。一路疾馳緊趕慢趕後,終於在七日後抵達了白飄飄信上所說的樊遠城。
樊遠城,這個地方白飛飛還是知道的,那是一座最靠近神影宗山門的大城市。因為這座城離修仙門派比較近,故而城中時不時地會出現一些個修煉者。正因為城中之人見慣了修煉者,所以對於白飛飛這個修煉者的到來,俱都習以為常,並不怎麼感到驚奇。
照例在城門口繳納了一塊靈石的入城費後,白飛飛便向著城中的崇記包子鋪奔去。
在路上,找到一處僻靜的所在,只見她將身形一陣幻化,又成了原先聚丹期時,那冰藍色的蝴蝶模樣。
畢竟出門在外,又是為了救自己的弟子,此時能藏拙便藏拙。
她怕萬一自己的真實修為暴露,白飄飄受不了打擊狗急跳牆,或者是直接撕票,自己估計連哭都來不及了。
輕車熟路地找到那家包子鋪,只見的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正在熟練地做著包子,旁邊,還有一個穿著普通衣衫的年輕女子在幫著打下手。
白飛飛看這老婦人有些熟悉,不想,那個老婦人在看到白飛飛時,居然一眼就認了出來:“你可是上回來的那位仙子?”
“你是?”白飛飛有些不敢認。
老婦人忙將手上的活計放開:“二十多年過去,小婦人蒼老了許多。仙子認不出來也正常。”
說著,招呼一旁的年輕女子過來給白飛飛見禮:“這是我新過門的兒媳婦,平日裡幫著照看生意。”
白飛飛這才想起,這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正是二十多年前的老闆娘。不由心生感慨:普通人的世界,真是韶華易逝啊,修仙界不過短短几十年,人間卻是過了小半生。
與老婦人寒暄了幾句,想著自己左右也是來了,白飄飄也還沒有找上門,遂直接要了一個大肉包子吃了起來。老實說,這位包子鋪的老闆娘,做的這大肉包子,不但皮薄餡大,還鮮香美味,也難怪不大的小店,卻總有修煉者光顧了。
剛吃完,突見一道熟悉的人影走了進來,徑自做到白飛飛的面前,管老婦人要了一碟包子後,不顧白飛飛驚詫的神色,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慢條斯理地吃完後,眼前這人掏出帕子擦了擦嘴和手,這才衝著白飛飛道:“怎麼?很驚訝麼?”
白飛飛滿臉複雜地盯著侯止芳:“確實驚訝。你不是失蹤了麼?為何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侯止芳瞟了她一眼:“失蹤?”
“不錯,宗內都說你失蹤了,我還為此被你老爹叫去吃了頓排頭。倒是你,日子過的很自在啊,你離家出走,就不知道留書一封麼?再不濟,好歹也與守山門的弟子交待一下你的行蹤吧?你可倒好,一聲不響偷溜出去,結果你老爹還著急地特意出關,大張旗鼓來尋你。連累我還要被他栽贓一頓。看來,你不光是修為沒有我高,就連這腦瓜子都沒有我靈活。說你笨,還真就說對了!”白飛飛不顧侯止芳愈見難看的臉色,直接甩了一大段話出去。
“你!”侯止芳倏然起身,強行裝出來的淡定早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突然,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冷冷一笑道:“說我笨,你也不見的如何。如今你弟子在我手裡,你還是乖乖地聽我擺佈吧!”
白飛飛的神色一沉:“是你抓走的白小七?”
侯止芳頭揚的越發高了:“誰管她是白小七還是白小八,反正是你的弟子,總錯不了!”
“她人呢?”白飛飛心裡有些擔憂白小七的安危,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地問道。
侯止芳不緊不慢地從袖子裡掏出一枚漆黑的丹藥:“想見她,你先把這個吃了。”
白飛飛瞅了眼那枚黑不溜秋的丹藥,卻是突然笑了:“你是在害怕麼?”
“你說誰害怕!”侯止芳一下子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跳了起來,“總之一句話,你想讓你徒弟全須全尾地出現在你面前,就必須吃了這枚丹藥!”
侯止芳的語氣很是強硬,白飛飛知道,這丹藥,自己怕是非吃不可了。
“能否問一句,這是什麼丹藥?”白飛飛問道。
侯止芳昂著下巴:“左右不過是暫時禁錮修為的丹藥。怎麼?你怕了?”
也不等白飛飛回答,又道:“怕了也行,你打哪來的,你原路順哪回去。至於你那徒弟,她會有什麼後果,我可說不準哦!”
“好,我吃就是。不過,有件事我很好奇。你怎麼認識的白飄飄?”白飛飛爪子裡把玩著那枚黑色的丹藥,問道。
侯止芳急著想讓對方把丹藥吃進去,聽她問話,想也不想地回道:“你管那麼多作甚?左右她也與你不對付。我們兩人聯手,不是很正常麼?話說,你這枚丹藥,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啊?別甩來甩去的,我可只有這一枚丹藥。你要把它甩丟了,也就別想見你那位好徒弟了!”